她的話跟淬了冰碴子,直愣愣砸過來,魏彧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待念安那么好,居然會拒絕他的請求。
豈有此理!
“哼!”
沒等沈聽眠再說半個字羞辱自己,魏彧轉身離去。
看著他倔強的后腦勺,沈聽眠重新盍上了眼。
底都不給她透,還想求她辦事,美得他的。
她如今操心的是如何立女戶。
她這輩子不會再嫁人,不如自立女戶,收養幾個孤兒,給自己養老送終,把侯府傳下去。
不如先收養了魏念安,也好讓她光明正大地嬌養。
這時,突然來了個丫鬟火急火燎地來稟:“小姐,二小姐她要殺人!”
沈聽眠突然睜開眼:“啊?”
碧春湖距梨花院幾十步的距離。
湖邊的風卷著濘泥的腥氣,李茱萸站立柳樹下,她身后奴仆成群。
而她們面前,跪在地上的丫鬟渾身發抖。
“二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這銀簪是從哪來的!”
李茱萸手里把玩著那支被丫鬟偷藏的銀簪,落在銀簪的眼神里如似毒蛇凝視。
“手腳不干凈的東西。”
她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厲,“既學不會安分,便讓本小姐來教教你規矩!”
說著,她抬手一揚,銀簪猛地刺入求饒的丫鬟左肩膀處。
丫鬟吃痛,身子猛地蜷縮在地,左肩迅速滲出血珠,紅得刺眼。
幾個丫鬟把蜷縮在地的丫鬟架起跪著。
“好好跪著,沒有小姐的命令,不許起來!”玉珠一巴掌扇在丫鬟臉上。
“啊——”
丫鬟連吃痛的聲音都變得微弱。
“我沒有偷小姐的東西,我沒有……”
“還敢狡辯!”
玉珠又一巴掌欲扇在丫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