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鳶也那雙本就哭得紅腫的眼睛,這會兒看著更紅了。她咬著唇角,無聲流淚。
賀庭硯起身,“葬禮結束,給我打電話?!?/p>
宋鳶也攥著他給的手帕,努力掀了掀了沉重的眼皮,滿臉疑云地看著他。
賀庭硯沒有解釋,快步離開。
青央等他走遠,才壓著心慌回到宋鳶也身邊。
宋鳶也看著賀庭硯離開的背影,呆愣著。
好奇怪,明明他那么“可惡”,為什么剛才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安與恐懼卻陡然消失。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鉛塊。
宋鳶也思緒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四散紛飛,難以集中。
“大小姐,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鼻嘌肟粗萘艘蝗Φ男∧槪睦锖懿皇亲涛丁?/p>
宋鳶也絞著手帕,搖了搖頭。
青央慢慢坐下,心里掠過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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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硯走出殯儀館,上了自己那輛邁巴赫。
“二少,去哪兒?”助理扭頭,恭聲道。
“薄暮雪出院了嗎?”賀庭硯眉目清冷。
助理回道,“手術第三天她就出院了,現在已經回家休養?!?/p>
賀庭硯冷聲道,“去看看她?!?/p>
“是?!敝響艘宦暎⒓窗l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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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連城在靈前跪了兩個小時,宋家其他人都沒有過來替一下。
宋鳶也實在太過疲累,賀庭硯走后沒多久,便在椅子上睡著了。
青央拿了薄毯過來給她蓋上,陪著坐了一會兒,這才來到宋連城身邊,輕聲詢問,“累不累?要不要找人換一下?”
宋連城看著宋老夫人的遺照,心里掠過一抹蒼涼,“青央,這幾天,我大哥大嫂有在靈前跪過嗎?”
青央壓低了嗓音,“老夫人去世那天,宋夫人悲傷過度,幾度暈厥,現在都還下不了床。”
“悲傷過度?下不了床?呵。”宋連城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唇邊浮出一團嘲弄。頓了頓,她又問,“我大哥也悲痛欲絕,暈死過去了?”
青央手指蜷了蜷,眼眸低垂,“宋董這幾天一直在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