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央面露難色,無奈的語氣,“連城,這?”
宋連城沒想到宋鳶也和自己一樣倔強,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你這性格,倒像了我。”
青央脫口而出,“豈止性格,五官都長得一模一樣。”
宋連城心頭一緊,沉悶地發慌。
宋鳶也滿臉疲憊,毫無情緒變化。
從小到大,認識她們的人,都說她長得像宋連城,眼睛鼻子幾乎一模一樣。
那時候,宋母聽到這話,還有些不開心。偶爾抱怨一句。“我千辛萬苦生下的寶貝,竟然隨了她姑姑。”
青央見姑侄二人都不說話,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大小姐,你姑姑許久未見老太太,想必有很多心里話要跟老太太說。你就給她這個機會,要不,她這輩子都不會釋懷。”
宋連城聞言,眼眶一澀,睫毛上快速凝上了一排細小的珠花。
宋鳶也抿了抿唇,鮮血從裂開的口子中滲出,為蒼白的唇色添了一抹悲涼的暗紅。空氣進出間,帶著摩擦的灼痛。
青央小聲,“大小姐……”
宋鳶也雙手撐住蒲團,緩緩吸氣。站起來的那一瞬,眼前一陣眩暈,視野中的一切似乎都在微微搖晃,就連宋老夫人的遺照也開始傾斜。
“大小姐。”青央眼疾手快,雙手扶住了她。
有賓客過來行禮,宋連城無暇顧及宋鳶也,只說了一句,“青央,快扶她下去。”
青央點了點頭。
宋鳶也雙腿仿佛失去了知覺,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青央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才發現自己的襯衣已經濕透了。她顧不上換衣服,拿了一支口服葡萄糖過來。
“大小姐。來。”
宋鳶也沒有抗拒,一口氣喝完。
青央見狀,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宋鳶也忽然開口,“青律師,姑姑為什么現在才回來?”
青央一怔,“大概有事絆住了。”
宋鳶也看著宋連城的背影,嘴角噙出一抹冷笑,“這事是有多么重要。”
青央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心弦一顫,不知該如何回應。
宋鳶也又道,“還有我二哥,奶奶明天就出殯了,他還沒有回來。”
聞言,青央心跳如鼓,神色微驚。
宋鳶也不說,她還沒有關注。
宋知禮作為宋家的繼承人,竟然一直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