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念跪在地上,下唇咬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宋老夫人眸光沉了沉,“鳶也,你先回房間。”頓了頓,又吩咐王媽,“讓二小姐起來。”
“是。”王媽應(yīng)了一聲,伸手去扶宋伊念。
宋伊念慌慌張張?zhí)ы皨尅?/p>
宋母深深呼吸了兩下,沖她低聲說了一句,“繼續(xù)跪著。”
王媽面色為難地松了手。
宋老夫人神色一凜,嚴(yán)肅道,“予薇,我還沒死,用不著你們行此大禮。”
宋母愣了一下,“老太太,我讓她跪下,是因為她犯了錯。并不是咒你。”
宋伊念眼瞳里閃爍著點點淚光,卻強(qiáng)忍著不讓它們輕易滑落。下唇因被牙齒輕輕擠壓而略顯蒼白。看著很是楚楚可憐。
宋鳶也愈發(fā)厭煩,忍不住說了一句,“她撞死了人,難不成要奶奶替她負(fù)責(zé)。”
“大小姐。”王媽急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宋老夫人眸色倏然一緊,臉色白了兩分。
宋伊念再也控制不住,抽泣出聲。許是太過緊張,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宋母心中一顫,太陽穴凸凸地跳。頓了幾秒,她才緩緩開口,“宋鳶也,你再說一遍。”
宋鳶也臉上慍著怒意,一把扯開王媽的手,正要開口。
下人步伐匆快地走進(jìn)餐廳,“老夫人,警察來了。”
“媽……”宋伊念聽到這話,滿眼驚恐地看著宋母,渾身瑟瑟發(fā)抖。
宋母眼眸中滿是震驚,“他們怎么就過來了?”
話音落下,兩名警察走了進(jìn)來。
他們向宋老夫人打過招呼之后,便說明了來意。
“宋二小姐,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請你起來說話。”
宋伊念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上,哪里還能站起來。
宋老夫人見宋母沒有扶她起來的意思,便對王媽說道,“讓二小姐起來。”
王媽再次伸手,強(qiáng)行把宋伊念拉了起來。
她一松手,宋伊念身體便朝后仰,宋鳶也神色不悅地拽住。
警察開始問詢,“宋二小姐,昨天下午,你去過濱江路嗎?”
宋伊念身體不停地?fù)u晃,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宋母忍不住插話,“念念,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