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硯黑沉的眸子透出無盡的寒意與冷戾,“又鬧自殺?”
宋鳶也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透著高位者的強勢與威嚴。
她心頭微驚,咬了一下唇角,“好像是車禍。”
賀庭硯眉角輕皺,“車禍?”
宋鳶也試探著開口,“救護車一下送來三名傷員,賀教授你不去幫忙嗎?”
賀庭硯眸色清寒,聲音微冷,“我在凌天的工作已經結束?!?/p>
宋鳶也一愣。
賀庭硯接著說道,“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宋鳶也看著他,心里像有一只驚慌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著。
為什么會這樣。
他可是上一世害死自己的仇人。
賀庭硯繼續叮囑,“如果待在家里憋悶,可以出去走一走。”
宋鳶也羽睫眨了眨,眼角浮出一抹薄潮水。
叩叩——
有人敲門。
“進來?!辟R庭硯眸色一沉,語氣驟然冷厲。
一名年輕的男子站在門口,畢恭畢敬,“二少,您該出發了?!?/p>
“我馬上下來?!辟R庭硯神情威嚴。
“是?!蹦贻p男子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宋鳶也壓著心慌,慢慢站了起來,心里還有很多疑惑,最后卻只說出一句,“賀教授,再見。”
賀庭硯跟著起身,薄唇輕啟,“九月。京大見?!?/p>
宋鳶也莫名有些想哭,指尖狠狠抵住手掌心,暗暗汲氣,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她轉身的瞬間,賀庭硯又說了一句,“好好吃飯?!?/p>
宋鳶也愣愣地看著他。幾秒后,轉過身去,用力眨了下眼,想要把涌上來的那股酸澀壓回去。卻是沒有忍住,眼角紅了一圈,“我知道了?!?/p>
賀庭硯看著她離開,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他環顧了一下辦公室,深幽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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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鳶也離開醫院,直接去了警察局。
許勤留下的藥片和化檢報告都上交了。
做完筆錄,她的心情突然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