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我,目光深沉地垂下,涼意裹脅著雪松氣息讓人看不透他。他修長的指節(jié)突然摩擦了一下我左手斷掉的小半截手指。
我斷指處被他熨出一片滾燙,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不由得繃緊了神經警惕地叫道:“你到底干嘛?”
他不會心理變態(tài)吧?我在網上聽說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多少有點兒怪癖。
“斷指的時候你幾歲?”他抬眸問我。
“七歲!”我脫口而出。
“害怕嗎?”
“半截手指而已。”我輕描淡寫地。
他眸光微深,凝視著我看了好久才松開了我的手沒有再說話。
在他垂眸瞬間,我好像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縷別樣神色,好似……心疼?
怎么可能?
我跟他非親非故他怎么可能心疼我,肯定是我看花眼了。
他啟動車子,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他開車的技術很熟練平穩(wěn),我一身疲倦再也扛不住困意。
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感覺耳邊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流過,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林昭昭,以后我會護著你。”
是我做的夢吧?
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護著我的,因為我一出生就有了答案。
回到城里已經快天亮了,睡了一路我的精神略微好了一點,我們先把沈女士送回家,然后我打了個滴滴回家。
至于葉凌淵,我沒有問他的去向,也不感興趣。他總是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讓我覺得他這個人不太好惹。
回到家我準備洗個澡,今天白天睡上一整天,補一下這兩天兩夜缺失的睡眠。
可是衣服脫落的時候我的目光被手臂上長出來的紅色肉印給吸引了,仔細看去居然是一只狐貍頭,我的心口猛地一顫,寒意順著脊椎竄上后頸。
那是被沈女士老公咬傷的位置,莫名傷口其妙地自動愈合,又莫名其妙地長出了一個狐貍形狀的封印。
我該不會要徹底變成狐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