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轉身去藥箱找了消毒水和紗布過來,看著顧佳人手掌心里那一條足有三四厘米長的深口子,心疼得不行。
“這得多少天才能好啊。”她一邊給顧佳人包扎,一邊緊皺著眉頭沉聲道:“這傷口可不能碰水,待會兒我讓陸風去跟麥嬸說一下。”
“是啊,要多久才能好呢?”顧佳人小聲附和道。
許長夏給她包扎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向她。
顧佳人低垂著眉眼,眼睛紅紅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掌心發著呆。
只這一眼,許長夏心里隨即像是針扎般疼起來。
她們兩人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
入了夜,江耀才從派出所回來。
江雷霆也回來了,兩人幾乎是前后腳。
麥嬸送了幾個菜過來,許長夏替他們擺好了碗筷,道:“可以吃飯了!”
江耀換好了衣服從房里出來,見許長夏在給他們盛飯,隨即上前一把扣住許長夏的手,道:“我和爺爺自己來就好,你現在不能干這些活!”
許長夏笑瞇瞇地沒吭聲,乖乖放下了手里的飯勺。
“俞湘南這事兒可都傳遍軍區了啊。”江雷霆后腳從衛生間里出來了,一邊洗著手一邊朝許長夏和江耀笑道:“我聽說王月娥也被處分了,不知道是什么處分?”
“俞湘南的父親是留職查看,王月娥是調崗。”
“調崗去哪兒了?”江雷霆隨即追問道。
“調食堂打飯去了。”江耀淡淡回道。
王月娥之前是后勤部參謀,也算是個不小的領導,天天坐辦公室里,也不需要上戰場。
如今被調到食堂打飯,那可不僅僅只是職位的變化,軍銜至少是降了三級。
而且,對于王月娥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在食堂窗口工作,天天被人圍觀,那簡直是比讓她死還難受。
三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雷霆忽然轉身進了廚房里。
“爺爺,您要拿什么?我來拿!”許長夏朝他道。
江雷霆笑呵呵地從廚房里拿了一瓶酒出來,又去廚房小煤球爐子上煮了點兒酒釀甜湯。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該慶祝!”江雷霆笑道:“夏夏不能跟咱們一塊兒喝酒,那就吃一點兒甜湯也是可以的。”
甜湯煮的快,江耀拿出酒杯倒了三杯酒,把陸風也叫了過來,江雷霆那邊也差不多弄好了。
“要不要等一等秦伯伯呢?”許長夏問道:“他還沒回來呢!”
“老秦下午就坐火車先回去了。”江耀回道。
許長夏愣了下:“他怎么沒和我說呢?”
“說是有急事兒,就先走了。”江耀回道:“也許他那兒有熟悉的病人等著他回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