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飯,蕭瑾去找人弄磚頭,挖廁所需要的大缸,以及搭建防雨棚的木板等東西。
林知夏就在家里收拾。
到了晚上,東西都送來,在院子里歸置好,林知夏看眼自己的勞動成果,笑瞇瞇地看向蕭瑾:“有沒有一種成就感?”
“還行吧。”
蕭瑾不置可否。
可當到了晚上,他看著內側呼呼大睡的林知夏,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腿,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變相地鼓勵自己,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是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無用的癱子。
他心下微暖,兩人結婚五年,新婚夜是很不愉快的經歷,畢竟那個新郎官被人從婚房里趕出來,能開心啊?
那之后,蕭瑾就申請出任務,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就這樣,林知夏每次見到他,不是要錢,就是抱怨住的環境不行,要換房子,她一年能折騰得換次房子。
蕭瑾被她煩得沒辦法,為了少跟她見面,就努力積極出任務,等他能晉升的時候,林知夏卻闖禍了,在外面招搖跟人眉來眼去被告到了部隊。
蕭瑾想要離婚,她又不肯,可不離婚,日子糟心不說,更影響到他的晉升。
婚離不成,晉升又難,蕭瑾一氣之下,直接上了前線,眼不見心不煩。
沒想到這幾年過去,林知夏居然改了!
是真的改了還是……
想到之前林知夏的表現,蕭瑾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她以后的表現怎么樣再說。
次日天亮。
林知夏醒來,她還以為第一次跟陌生人同床共枕,會睡不著呢,誰知道睡得很沉,至于說尷尬?
為什么要尷尬?
身份上來說,他是自己丈夫,另一個方面來說,他是個癱子,也干不了什么,她有什么好扭捏的?
她昨晚是和衣睡的,睡了一晚上這裙子肯定就不能穿了,她翻出蕭瑾給自己拿的衣服,看得出來,這是他隨手抓的衣服。
有上衣沒褲子,幸好里面夾帶了內衣,倒也不至于讓她徹底沒衣服換。
除此之外就是幾條連衣裙了。
林知夏輕手輕腳起身,去堂屋換了衣服回來,就瞧見蕭瑾正瞪眼看著她。
林知夏唇角彎起來,梨渦淺淺地彎腰問他:“你,醒這么早,不會想上廁所吧?”
昨天一天,林知夏沒管過他上廁所的事情,畢竟還有輪椅呢,去廁所小解問題不大,但是她忽略了一點,有些下肢癱瘓的病人,是沒有這方面意識的。
也就是說,可能這方面不由自己。
這么一想,林知夏的眼神就忍不住往他身下瞄,這一看,頓時鬧個了大紅臉,她連忙轉身去拿尿桶:“那個,我扶你坐起來吧,然后你可以自己解決吧?要不要,我去找個凳子中間掏個洞,這樣你大小解都可以自己解決。”
林知夏慌里慌張地碎碎念,手里也沒閑著,去扶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