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鹿并未認出趙長空。
畢竟昨天夜里天色昏暗,再加上趙景鹿根本就沒正眼去看趙長空三人,所以認不出來倒也正常。
趙景鹿滿意點頭:“王兄昨日是替趙某辦了些事情,所以這頭酒與頭詩免了吧。”
聞言,王凱杰頓時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頭酒頭詩,就是最后一位遲到者,需要先飲一杯酒,再作出一首詩詞。
若是詩詞不能讓所有人滿意,需要繼續飲酒作詩,直到所有人都滿意為止。
一般這種詩會的最后一位遲到者,都會爛醉被人抬走。
這也讓參加詩會的才子們,無人敢無視時間的規矩。
一聽趙景鹿要放過王凱杰。
有人不樂意的開口說道:“趙公子,規矩便是規矩,豈能隨意更改,若是今后人人都這般效仿,這頭酒與頭詩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他們當初大多人也飲過頭酒作過頭詩,不過最終都是爛醉如泥,草草收場。
這種看樂子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愿錯過。
王凱杰面色一沉,憤然的看向說話的那位,這擺明了是想看自己出丑。
“那家伙與你有恩怨?”
趙長空細微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王凱杰微微點頭:“他叫任宏才,他父親是戶部郎中任濤。”
“豈不是與你父親是同僚?”
“他父親之前貪墨銀兩被我父親舉報,導致他父親任濤升遷之事擱置,所以對我算是恨之入骨。”
“怪不得。”
趙長空恍然。
一般這種事情,主家發話沒人會說什么,對方這般極力反對,顯然是帶著私怨。
趙景鹿的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周圍這么多人都在應和,他也不好再替王凱杰說什么。
只好看向王凱杰道:“既然這樣,那王兄便開始吧。”
王凱杰渾身一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求助的看向趙景鹿。
然而,趙景鹿卻喝了口茶,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王凱杰神色無奈,嘆了口氣,他知道,今日這頭酒他是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