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抓著姜凡的衣服,哭得渾身都在抽搐。
姜凡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了,也徹底明白了。
他不再猶豫,伸出雙臂,將哭得脫力的妹妹重新緊緊擁入懷中,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
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哥答應你。”
懷中哭泣的身體猛地一僵。
姜凡的聲音異常清晰:“哥教你,哥帶你變強。我們一起,讓那些害死爸媽的東西,付出代價?!?/p>
姜瑜在他懷里,終于不再壓抑,放聲大哭起來,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悲傷、憤怒和委屈都哭出來。
這一次的淚水,不再是純粹的絕望,似乎帶上了一絲宣泄后的疲憊和……一絲微弱的光。
等姜瑜的哭聲徹底平息,沉沉睡去后,姜凡輕輕將她放回病床,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靜靜看了妹妹熟睡中依然帶著淚痕的蒼白小臉許久。
然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班主任張偉的電話。
“喂,張老師,是我,姜凡?!?/p>
“姜凡?這么晚有什么事?”張偉的聲音中有些意外。
“張老師,我妹妹……姜瑜,她醒了?!?/p>
“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張偉驚喜的聲音。
“情況怎么樣?需要幫忙嗎?”
“謝謝張老師關心,她身體還很虛弱,但神志清醒了?!?/p>
姜凡頓了頓,語氣鄭重,“張老師,還有一件事。小瑜她……想入學,修煉武道?!?/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顯然張偉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隨即,他爽快的聲音傳來:
“好!這是好事!”
“孩子有志氣!入學手續包在我身上,等她身體恢復些,隨時可以來報道!學校這邊,我來安排!”
“謝謝張老師?!?/p>
“跟我還客氣什么!照顧好小瑜!有事隨時聯系!”
“對了,不是說好了,還要請你吃頓飯嘛。”
“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晚吧?!?/p>
“好?!?/p>
“那就鴻賓樓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