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朵花本來就是布料做的,泥水浸透了。
“是她的錯。”
蕭燼川站在背后,冷不丁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是她的錯,但我還是很內疚,小花被罵完全是因為我,要是我不送她發卡,她就不會挨罵。”
“你跟她的關系已經定了,就算今天沒有發卡,明天也可能變成別的,只要你們有交集,就會有挑事的理由。”
“除非…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宋云卿塌下肩膀:“你知道這不可能,我是團長夫人,她是政委夫人,你們之間的關系那么緊密,我跟她怎么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蕭燼川接過她手里的發卡,指尖擦過掌心。
“不是因為你,不用這么自責。”
他往盆里倒了一點水,將發卡浸在水里,輕輕地揉搓著,直到發卡變干凈。
他攥干發卡里的水分,將半濕不干的發卡別在宋云卿頭上。
“臟不臟都是外人給它的定義,我覺得,很好看!”
宋云卿心里有點感動,沒想到一向冷漠的蕭燼川會說出這么暖心的話。
“蕭燼川,謝謝你。”
蕭燼川還沒說話,又聽見她說。
“可是發卡還沒干,把我頭發弄濕了!”
蕭燼川:…………
“抱歉。”
他想伸手拿下來,卻被宋云卿一個錯身躲開了。
“濕了就濕了,我也很喜歡。”
被錢秀芬這么攪合了一通,宋云卿心情也不好了,想想淚眼朦朧的小花,心里就止不住的難受。
還那么小的孩子,卻要承受大人之間的恩怨。
“她這種家長根本就不合格,等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把她教成三觀正,懂事,明辨是非的孩子。”
宋云卿理直氣壯,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才生,腦子里全是先進的知識。
她對錢秀芬多忍耐幾分的原因也是這個,時代的局限性讓她難以沖破限制。
可當她回頭,卻看見蕭燼川的臉色有些復雜。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