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營長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條件確實是沒這么好,這間房子你們先住著,等島上收拾好了,我再叫人來修繕一下。”
“不用,很好。”
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士兵將行李放下,蕭燼川簡單洗把臉,對宋云卿說:“條件有限,我現(xiàn)在要去團部報道,你先休息。”
他轉身要走,又停下補充:“晚上有個簡單的歡迎會,你盡量少說話。”
門關上后,宋云卿整個人才放松下來。
少說話就少說話,要是可以,她都不想去。
有了時間她這才想起檢查一下房間,一張木板床,一個掉了漆的五斗柜,煤油爐上放著口生銹的鍋。
角落里堆著半袋糙米和幾個紅薯。
這就是組織上給新婚夫妻的全部家當。
她鎖好門,意識進入戒指空間,不大的空間整整齊齊地碼著成箱的物資。
成箱的藥品,密封的糧食,數(shù)不清的日用品。
她簡單地取了消炎藥、紗布和幾包掛面藏在包里,又拿出一床被褥。
等蕭燼川報道完回來,房間里面已經(jīng)煥然一新。
床上鋪著嶄新的四件套,雖然不是多好的料子,但跟現(xiàn)在島上的情況比起已經(jīng)好太多了。
所有的行李都被搬到了隔壁的一間小房子里。
鍋被清洗干凈,柜子上擺著小鏡子和針線盒。
明明就是同一間房,現(xiàn)在卻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
“你回來了?餓了沒,我給你下面。”
看著宋云卿拿出的掛面,蕭燼川沉默片刻:“還是收起來吧,煮點粥算了。”
幾乎是一瞬間,宋云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面對京市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很奢侈,更不要提現(xiàn)在這個剛遭受過災害的小島。
在別人沒飯吃的時候,吃飯小聲一點也是一種禮貌。
她就著那些糙米,混了一些白米,煮成一碗稠稠的粥,拿出那天吃剩下的咸菜,倒也不是那么難以入口。
傍晚,趙營長親自來叫他們去食堂,所謂歡迎會,不過就是幾張桌子拼起來,擺著一盆燉雜魚,一盤炒青菜和幾個玉米面窩頭。
十幾個軍官和軍屬已經(jīng)入座,看見他們進來,交談聲戛然而止,都站起來行禮。
一一介紹之后,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這位就是蕭副團長的愛人吧?”
一位燙著卷發(fā)的胖女人站起來,笑容里帶著刺:“我是政委孫建國的愛人,我叫錢秀芬。”
女生的本能讓宋云卿感受到了她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