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無其事的打開蓋子,仰著頭,喉結上下滾動。
以前她都會守著他,美滋滋的同他說些話。
如今,她無法再坦然的面對他,說了句,“你喝好后,放在窗臺上,我回來再拿。”
謝閔有些意外,眼眸深沉幾分,聲音不太愉快,“你站著!”
“我要上廁所!”宋若初第一次優先了自已的想法。
謝閔愣了片刻,總覺得今天的宋若初不一樣,好像在生悶氣,但是又不像。
見他沒有理她,原來是張恩遠和王玉澤來了,他們是他最好的朋友。
就是張恩遠今天問的謝閔,她是不是他女朋友?
他們都知道謝閔討厭她了,她好像也無法坦然的面對他們了。
他的好友,她都是極盡的討好和靠近的。
大家都認識幾年,她一直覺得他們是謝閔的朋友,也算是她的朋友。
她裝著若無其事,對著他們笑了一下。
以后還要見面的,至少畢業之前,關系太僵不太好。
張恩遠和王玉澤好像根本沒看到她,直接朝謝閔那邊走去。
他們的無視宋若初并未放在心上,也許是被無視習慣了,她朝衛生間走去。
再出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伏在欄桿上。
謝閔把水杯捧在手心,骨節分明的手來回的搓著杯身。
王玉澤先看到她,用腳踢了一下中間的謝閔。
謝閔轉過頭來,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她,“買四張演唱會的票。”
他們的學業很繁忙,一周只有周日放半天假。
“好的。”他的要求,她會照辦。
就像之前,他說什么,她都說好,從來不會忤逆和質疑。
現在想來,她好像是一個不會思想的附屬,怪不得他說她是傭人的。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
“她怎么了?好像不太開心!”張恩遠望著宋若初的背影,露出幾分的疑惑,“難道知道我們要帶張聽雪去?”
“那又怎么樣?”謝閔不以為意,“她還能說什么不成。”
“也是,張聽雪多有意思。”張恩遠附和著,“漂亮又霸道,很有性格,宋若初就像一只貓咪,還是那種溫順得沒脾氣的那種,難怪謝閔不喜歡,我們也不喜歡。”
“貓咪!”謝閔重復著張恩遠的形容,“不,是討厭的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