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去楊柳鎮,雖然去縣城就要經過,但是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和龍橋鎮差多少。
坐了馬車,不到一個時辰也就到了,這時候集市都是差不多的,無非就是趕集的人不同。
帶著一壇酒不太方便,林蔓蔓決定先去順安堂,要是不小心把師父的酒給砸了,那可真是大罪過。
問了路,很快也就找到了順安堂,這家醫館的規模比榮順堂大一點,鋪子上有兩個大夫坐診,這會兒都在忙。
學徒說道,“楊大夫剛剛才開始看診,姑娘要等一會兒了。”
既然是替師父送酒來,那就一定要親手交到人家手上,反正她這一趟來也沒什么急事,等也就等了。
林蔓蔓在大堂里坐下,一名學徒從里面出來,一邊抓藥一邊跟另一名學徒說,“林娘子被打成那樣,她相公簡直不是個東西。”
另一名學徒說道,“一個混混,能是什么好東西?可惜了林娘子待人和善,卻沒有好報,嫁了這么個畜生。”
他們二人討論著里面病人的傷,林蔓蔓只在一旁聽著都覺得很嚴重,家暴在任何時代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楊大夫看診看了許久,林蔓蔓知道里面那個病人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所以這會兒也不著急,反而有點想去看看對方的傷到底有多重。
她隨身帶著傷藥,都是放在空間里吸足了靈氣的,藥效比一般的藥膏可好多了。
過了許久人才從里面出來,那女子臉上全是傷,額頭上的傷包扎好了,裹著厚厚的布條,看起來讓人心驚膽顫。
林蔓蔓一開始只顧著看傷,將視線移到那人臉上時,她頓時愣了神。
“婉婉姐?”
原主和林婉婉相處了許多年,林婉婉的模樣她不可能忘記,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林婉婉本來沒有看這邊,聽到聲音之后下意識抬起了頭,兩人對上視線,林蔓蔓驚喜中帶著焦急。
而林婉婉卻愣了下,連藥都沒有拿,直接就走了,仿佛林蔓蔓叫的根本就不是她。
“婉婉姐……”她又喊了一聲,對方也只當做沒聽見,但她知道并沒有認錯。
這時候楊大夫出來了,林蔓蔓也就沒有去追,“楊大夫,我是劉大夫的徒弟,這一趟來楊柳鎮,替師父給您送酒來。”
看到那壇子楊大夫就能認出來,笑呵呵的,“算那老東西有良心,沒自己吃獨食。”
說完,他又打量起林蔓蔓,“一直聽說他收了個女徒弟,可是沒見過人,原來就是你啊。”
林蔓蔓笑了笑,“我是個懶徒弟,經常都不去幫忙,給師父丟臉了。”
閑話幾句之后,楊大夫想起另一個病人來,將一塊銀子放在了柜臺上,“這是林娘子給的,替那小女孩兒治傷用。”
學徒忙說道,“林娘子真是好心,她相公也太不是東西了。”
楊大夫也只能是嘆氣,林蔓蔓便順勢問道,“剛剛來包扎傷口的人是不是叫林婉婉?她家住在何處?”
楊大夫皺了下眉,沒說。
林蔓蔓趕緊解釋,“我們是親戚,只是許多年沒聯系了,剛剛她似乎沒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