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秀眉微蹙,佯裝詫異:“沈輕月,你又沒到過將軍府,你怎么知道這馬車是太夫人的?”
沈輕月語塞,她輕咳:“我猜的。”
魏臨淵眉若遠山,冷峻的面容上,幽深的眼眸多了幾分深邃難測。
他覷了一眼沈輕月:“沈二姑娘對我將軍府多有揣測?”
清冷疏離的聲音聽得沈輕月頭皮發麻,她求助地看向沈平之。
沈平之拱手:“四門學學生沈平之見過將軍,小妹妄言,還請將軍恕罪,再者我母親即為您母親,大妹妹亦是將軍之妹,合該是一家人,將軍不應為小妹錯處而氣惱。”
“笑話!”
魏臨淵冷冷睨著沈平之,“將軍府只是認下了夫人和塵兒,何時認下了你們一大家子?”
小廝墨書接話:“就是,沈家要不要臉啊,與夫人都和離了,四小姐也入了將軍府,還說什么合該一家人,誰跟你們是一家人?”
沈輕塵拿著手帕掩唇輕笑。
若是在家里,她看到沈平之和沈輕月吃癟的樣子,一定笑到捶床。
沈平之臉色脹紅,很是憤懣。
可魏臨淵是二品鎮國將軍,又是郡侯,他一尚未入仕的學子怎可與他生齟齬。
沈平之看向沈輕塵:“輕塵,你還不趕緊替我和月兒與將軍解釋一下?”
沈輕塵漠然抬眸:“你們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我該解釋什么?你二人輕慢了我大哥哥,該賠罪。”
大哥哥?
魏臨淵只聽沈輕塵喚未打上罩面的魏懷瑾為二哥哥。
到是頭次聽她如此喚他,她溫軟嬌俏的“大哥哥”還挺動聽,入耳。
眼下,他們一致對外,自然他要應下。
“塵兒所言極是,沈公子一白身,竟然輕慢本將軍,讓你賠罪都是看在塵兒的面子上。”
魏臨淵高高在上的氣度是上位者的睥睨。
沈平之無奈,只得作揖賠罪。
沈輕塵見沈輕月的眼中似乎都噴出來火,張揚得很,似乎還沉浸在皇后的美夢之中,只是她手里拎著的食盒里應該也是綠豆糕?
這時,谷主夫人謝紅玉走了出來。
她拱手:“少將軍可是把做出‘好利來’口味綠豆糕的妹妹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