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步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時,周淮序倚在走廊墻邊,聽見動靜,側目淡睨她,“想跑?”
沈昭定了定神,走上前,平靜道:“已經跑了。”
周淮序抬唇,“聽說你外婆出院了。”
沈昭警惕地緊盯住他。
雖說外婆那邊打了預防針,不至于如此輕易受制于周淮序,但事情瞞天過海總比鬧得人盡皆知的好。
沈昭抿了抿唇,“周淮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敢亂來,我就敢魚死網破。”
周淮序沉眸看她。
他眼神漆黑,像黑洞旋渦。
沈昭面上不卑不亢,但心里也是亂的,她怕自己防線崩塌,沒出息地再被這男人蠱惑。
周淮序突然輕笑了一聲,“說說看,你要怎么魚死網破。”
沈昭:“以命償命。”
話剛落,優雅倚在墻邊的男人朝她走來,步步逼近,沈昭本能地后退,背撞在旁邊包廂門上,木質門發出吱吖聲響,她猝不及防,身體往后倒去。
腰際被大手強有力地扶住。
周淮序長腿往前,直接將她抵進包廂,反手關上門,從里面鎖上。
四周漆黑靜謐。
沈昭呼吸一沉,強迫著自己,不要陷入周淮序的危險氣息里。
“想要我償命?”
周淮序手掌在她腰際磨砂,動作曖昧得心驚,聲音卻冷得徹骨。
“沈昭,你試試看,我這條命,你能不能拿走。”
沈昭不吭聲。
她現在連自己的心都快控制不住,又怎么會沒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動不了他分毫。
可是她別無辦法。
屈服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想任由自己心動到無法控制是理由之一,更重要的,是她必須堅守住那道底線。
周淮序和吳靈,聯姻也好,真愛也罷,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感情,人家要結婚,那就是一家人。
任何理由,都無法成為當第三者的借口。
周淮序冷冽的吻落下來時,沈昭狠心咬住他舌尖,男人難得悶哼一聲,扣住她腰的手收緊。
“周、淮、序。”
沈昭咬著牙低聲,想罵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