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嘴角一勾,當著所有人的面抱拳半跪。
“謝都尉替卑職主持公道!”
“都尉明察秋毫,卑職卻因一時激憤未聽號令,請都尉責罰!”
陳山嘴上說著請罪的話,頭卻高高揚起,眼神仿佛在說。
“看,夠給你面子吧!”
楊嘯風身為定疆王之子,從小到大不管到哪里從不缺阿諛奉承之人。
若是有人向他請罪,必是誠惶誠恐,哪有像陳山這樣的,做作的讓人尷尬,滿臉寫著——面子給你了,差不多得了!
楊嘯風無奈一笑,故作嚴厲道。
“陳山!不聽號令,不敬上官,依大靖軍律,首犯者,杖責三十!”
此話一出,陳山兩只眼珠子都瞪大了,連忙壓著嗓子吼道。
“草!你玩真的?!”
楊嘯風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你也知道怕?”
“真稀奇啊!”
低聲打趣了陳山兩句,楊嘯風又扯著嗓門喊道。
“但,此戰之中,陳山奮勇殺敵,殲敵數十人!”
“本都尉信守承諾,任命陳山為鷹嘴堡新任屯長,因陳山身為罪奴,如今只能暫代屯長之職,待釋罪文書下達后,正式履職!”
“但功過不能相抵,鷹嘴堡大小開支,由陳山個人承擔!麾下兵員自行招募!”
“陳山!你可有怨言?”
話都說到這份上,陳山還能說啥?
難不成真去領三十軍棍?
能洗清罪奴身份已經不錯了。
至于經營一個戍堡的銀錢,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去殺韃子換賞錢!
況且,一應開支都由自己承擔,那不就相當于養一支私兵嘛,也剛好可以放開手腳。
陳山將一句“p”吞下肚去,咬牙切齒的抱拳回話。
“都尉英明!屬下絕無怨言!”
四周的邊軍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面面相覷。
違抗軍令!
頂撞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