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像是擔心出現歧義,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我是指腎。”那家伙絕對腎虛。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萩原研二:……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那一桌的人。
“你說的是那個戴耳釘的,還是他旁邊那個刺猬頭?”
“刺猬頭。”時杭肯定的說道。
然后空氣突然就安靜了。
“你們說誰呢?”刺猬頭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面上,起身走過來,“我?腎虛?”
這話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
“黑眼圈都掛到顴骨上了,”時杭其實很擅長惹毛別人,比如說現在,“少熬夜吧?或者說,節制一點?”
在說這些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抬頭。
白發的青年一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端著飲料杯,眼簾微垂,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坐在他對面的松田陣平看著時杭,緩慢的眨了眨眼,耳根漫上一絲熱度。
“果然。”
時杭抬眼去看他,眼神里滿是疑惑:“什么?”
松田陣平移開視線,假裝剛才那句話不是自己說的。
還是這樣才對。他想著,又回憶起時杭以前刻意演戲時的表現。
果然他并不是討厭時杭身上的傲慢,他只是不太能習慣時杭刻意偽裝出的性格。
只要是真情流露,哪怕這家伙在罵人,他都很……
還沒等他在心里把接下來那半句話想出來,刺猬頭已經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那人的語氣囂張:“這么說我,你看起來才不像個男人好嗎?”
他打量了一下時杭,目光逐漸變得黏膩起來:“我說,你不會是個女人吧?”
時杭:……你說誰?
說他嗎?
他摸了下自己的臉,語氣認真:“我長得這么好看,你認錯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這臉不太符合他對自己的長相想法,但誰來都沒法否認他是真的很好看。
刺猬頭一愣。
剛打算站起來和刺猬頭“講理”的松田陣平腿上的力道一下就松了,目光有一瞬間的迷茫。
正在緊急思考是先高素質罵人還是先攔住幼馴染的萩原研二,大腦宕機了一瞬間。
“沒關系,我理解你,自己除了臉以外一無是處,就平等的嫉妒每一個長得好看又聰明的。”時杭的語氣溫和,說得話也十分“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