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念念別怕,爸爸媽媽在,沒人敢欺負(fù)你。”
宋父額角青筋跳起,抬手指著宋鳶也,“念念,告訴爸爸,這個逆女又怎么欺負(fù)你了?”
宋伊念白皙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緊緊咬住下唇,羽睫不停地顫動。
宋鳶也看了她一眼。
清澈而冷冽的眸光,帶著不容侵犯的孤傲。
宋伊念嚇得低下了頭,淚珠如斷線的珍珠滾落不停,“媽媽……”
宋母輕拍著她的后背,“念念,別怕,媽媽在。”
宋父怒火沖天,“宋鳶也,你給我起來,去祠堂!”
“該送去祠堂的人,是伊念。”宋老夫人在沙發(fā)上坐下,眉頭緊鎖,神色威嚴(yán)。
“媽,這?”宋父表情一僵,一張臉由青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黑。
“念念,怎么回事?”宋母神色緊張起來。
王媽實在忍不住,橫插了一句,“老爺,夫人。二小姐不僅抽打豆豆,還把大小姐推下水池。”
“什么?”宋母神色震驚,難以置信。
宋父臉上的肌肉漸漸收縮起來,臉色黑如鍋底,“念念,這是真的嗎?”
宋伊念吸了吸鼻子,眼中滿是委屈和不安,“媽媽,我什么都沒有做……是姐姐自己跳下去的……”
宋鳶也放下瓷碗,松開薄毯,露出布滿血痕的胳膊,“這是我自己打的?還有,豆豆身上的傷也是它自己弄的?”
宋伊念瞳孔驟縮,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沒有推你……”
宋鳶也聞言,輕輕挑眉,唇角譏諷一扯,“不是你,難道是鬼。”
宋母心口猛地往下沉,語氣嚴(yán)肅,“鳶也,怎么說話呢?”
宋鳶也俏臉微繃,冷聲道,“您教教我,要怎么說話?”
“你……”宋母臉色一僵,緊緊皺眉,“我相信念念……以你的性子,自己跳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宋父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陰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宋鳶也,“天生的壞種,一定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宋晉淵,你給我住嘴!”宋老夫人面色一沉,怒聲呵斥。
宋父頓時住嘴,眼中怒意卻是只增不減。
宋母滿臉著急地看了宋老夫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媽,你別生氣。老爺也是心急,才會口不擇言。”
許是氣急,宋老夫人沒有搭理自己兒媳婦。
宋母臉色有些掛不住,看向宋鳶也的眼神帶上深深的怨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