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斷電話,她快速洗漱完,收拾好東西小跑著下樓。其實也沒什么,也就一部手機,一個帆布包,包里面裝了一件臟外套、昨晚醫生留下的藥,還有些紙巾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最貴重的還是那張銀行卡。
想到等在那里的人,林疏棠握著卡的右手不自覺用力,痛感傳來,心頭隱隱的悸動被壓下。
林疏棠走近的時候,黎硯聲正打著電話:“十點半開……方案明天下午三點前發給我……跟他說做不了就趁早讓位。”
工作時候的他,有著與平常時候不同的威嚴感。一個男人成熟與否,從來都不是單看外表,更多的,是在于他決斷時候的魄力。
等著電話掛斷,林疏棠才開口:“黎先生。”
聽到聲音,黎硯聲轉過身。
視線里的女孩,臉上還帶著點病后的倦懶感。身上穿著簡單的白t,頭發應該是剛洗過,還沒完全吹干。
黎硯聲將煙頭在垃圾桶頂端的煙灰缸里撳滅,然后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她:“怎么不穿外套?”
林疏棠搖頭:“我不冷。”
她蔥白的手指勾了一下垂到臉側的頭發,而后又笑容靦腆的開口:“等很久了吧?”
動作里不見昨晚的故作成熟。這時候的她,似乎又只是那個在京大讀研究生的小丫頭,純粹、單純。
黎硯聲沒回她的話,手里還拿著外套,走近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車里開了空調,腿邊暖風緩緩流轉,逐漸驅散清晨身上的一點點涼意。
見身側的人已經系好安全帶,黎硯聲才啟動車子,右打方向盤離開。
“早上有課?”
“沒有,就是想去找導師看一下論文。”
他問的話,有些閑聊家常的味道,林疏棠不禁側頭去看駕駛座上的人。后者卻收了話頭,沒有再開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