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凌然懷孕了,國內形勢又不是太明朗,秦誠月也不敢貿然帶凌然回國,他思慮再三,還是主動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那邊的人很快便接通,秦誠月開門見山直接問:“江之嶼呢?”
商燁停了兩秒,才回復:“他沒聯系你們?”
秦誠月道:“你肯定知道他的情況,別騙我了,你就說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然這邊有很緊急的事情,我必須得直接跟他說。”
商燁道:“沒騙你,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他的消息在國內也被人全線封鎖,我也在找人。”
秦誠月不相信似的:“你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還有誰能知道?”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好,那我換個問題,”秦誠月快速轉動腦筋,“你就告訴我你的猜測,相不相信由我自己判斷,你猜測他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商燁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最后知道他的消息是在西港灣碼頭,而這幾天警方一直在西港島附近搜捕董暉的下落,直到今天早上,董暉尸體才從海邊被打撈上來,在此之前還沒建好的港口有艘無主的游艇停靠過,那艘游艇的baozha殘骸也剛剛被搜尋到。”
商燁就說了這么多,秦誠月掛斷電話后仔細琢磨了好一會,總算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那一瞬間,他覺得后背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如果和董暉一起上了那艘游艇的人是江之嶼,而游艇發生了baozha,董暉要么是被當場炸死,要么是被炸進了海里淹死,那船上的另一個人,江之嶼呢?
秦誠月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他囑咐了另外兩個人,這件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讓凌然知道。
但是想瞞住凌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要是不告訴凌然江之嶼的任何消息,恐怕他會更加胡思亂想。
于是秦誠月用力調動大腦細胞,今天告訴凌然江之嶼是去了一個沒有信號的島嶼開會了,明天告訴凌然江之嶼在他睡覺的時候來過電話,可惜他正睡著,就沒有吵醒他,后天又跟凌然說江之嶼最近要去非洲考察,那邊同樣沒有信號,所以要過段時間才能聯系他。
凌然表面上每次都乖乖點頭,表示相信了,私下里坐在房間內的飄窗上,一遍遍撥打那個無人接聽的電話。
秦誠月說的話他其實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們全都有事情瞞著自己,凌然能看得出來。
可是江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怎么能連一條消息都不回,連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呢。
他難道不想自己嗎……
倫敦這幾天降溫降得很快,室內溫暖如春,外面的窗扉上卻已經清凌凌的掛上了點冰花。
身材單薄的小oga孤零零坐在飄窗邊,房內沒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