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強勢打斷。
“已經很晚了,再不睡明早你會起不來,”江之嶼近乎命令式的口吻,“現在就睡,聽話。”
凌然只得悶聲悶氣道:“好吧……”
“去床上躺著。”江之嶼道。
凌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摸索著回到主臥的大床上,同時回道:“我躺下了。”
“被子蓋好。”
家里常年開著中央空調,晚上溫度低。
凌然把自己全身上下牢牢包裹起來,又老老實實說道:“我蓋好了。”
“嗯,”江之嶼臉上沒什么情緒波動,“親我一下。”
電話那端的凌然有點不好意思:“啊……”
“晚上可能親不到,”江之嶼理由充分,“提前吻。”
隔著聽筒,也能聽得見對面的小oga電話靠得離兩片嘴唇特別近,輕輕淺淺的呼吸聲順著滋滋電流傳遞過來,有道極其微小的黏膩水聲響在耳畔。
江之嶼大腦麻了下,那是小oga舔唇的聲音。
于是他聽見特別特別小的一聲,“啵”。
唇邊不自覺漾開笑意,江之嶼也在聽筒上親了下,低聲道:“寶寶。”
電話掛斷后,一直站在旁邊聽了全程的江之臣快要冷化成石像。
江之嶼看他一眼:“還有事?”
江之臣道:“反正今晚這事也就這樣了,我看下面不知道還要爭論多長時間,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回家吧,這邊我幫你照看著點。”
江之嶼又摸出支細細長長的煙,點燃。
“不回了。”
“為什么?”江之臣覺得好奇,明明看起來想得要命。
夜風吹開額前碎發,露出鋒利冷冽的眉眼來,里面的溫情蕩然無存,像是又覆上層陰霾。
“會嚇到他。”
&確實膽子小,他身邊這堆爛遭的事也還沒處理完。
起碼等到他把樓下的爛事徹底解決清了,再回去抱他。
凌然早上醒來才發現身邊的位置空了一整夜,床單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
問了宋義,果然昨晚江先生沒回來。
凌然自己默默吃了早飯去上班,今晚節目就要播出,時間緊任務重,他和組員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落實完成。
來到公司后,整個新聞部今天其他欄目組的工作全都暫停,幾乎所有人都來幫著凌然組里忙活晚上的焦點視線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