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坦蕩,沒有絲毫遮掩:“的確是私心。”
就是看不慣江盛譯要么整天跟只蒼蠅似的圍著凌然亂轉,要么跟只甩不掉的癩皮狗一樣到處釋放信息素惹人厭。
既然當初率先提出退婚的是江盛譯,那么他現在又有什么資格再要求回到oga身邊?
發配已是仁慈之舉,如果江盛譯再對自己小嬸嬸做出什么出格舉動,江之嶼不敢保證他還能完好無損回到蔣蓉蓮懷抱。
但可惜的是,沒人知道江之嶼的這層心思,只以為他在對付二房的時候順手把江盛譯提前解決掉了。
都知道二房的江之松和蔣蓉蓮夫婦倆難纏,蔣蓉蓮聽了他的回答,怒火燒得一張精致風韻的臉都有些扭曲起來。
“你,你說什么?!”蔣蓉蓮瞪大眼睛,火氣攻心險些暈厥過去,“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這么冷血的人!我們家到底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你居然要這樣對待我們?!不管怎么說,我和你大哥都年長你不少,你就算不把我們當成長輩那樣尊敬,也該懂些禮數吧?老爺子平日里那么和善的一個人,怎么會教出來你這樣一個兒子!難不成都是跟你母親學來的?!”
話音剛落,江之嶼臉色冷了幾分,望向蔣蓉蓮的眼神也布滿可怖陰鷙。
“你說什么?”
江之松連忙站起身,準備先一步把被激怒到口不擇言的蔣蓉蓮按回座位上:“夠了,你還不給我閉嘴!”
江之嶼的母親去世已久,在江家也鮮少有人提起,蔣蓉蓮是被氣昏了頭腦,說完之后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語欠妥,但是想要收回來也為時已晚,在座所有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只能梗著脖子硬聲道:“我難道說錯了不成?你這性格脾氣還不都是跟你母親一模一樣?再說了,我看你自己也行為不檢點,新聞上都登出來了,你作為江氏在外面的形象,居然私下里經常出入那種會所,還包養了一個下賤的小女表子……”
這次的話沒說完,蔣蓉蓮便感覺脖子上忽然多了只手,力氣強悍仿似鐵鉗,修長的五指緊緊卡住她脖子兩側汩汩躍動的大動脈,帶著粗糲薄繭的指腹下了死力氣,重重按壓在上面。
江之嶼上前一步,將她脖子牢牢掐在掌心里,冷厲的眼尾藏匿著洶涌暴虐,只要再微微使力,下一秒便能將她掐死過去。
本來今天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面,江之嶼沒打算動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二房被他搞得將垮不垮,再掀不起什么風浪,江盛譯也在眼前消失,其他事情也都在有條不紊的向前推進,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蔣蓉蓮不該提到他的母親,和凌然。
江之松幾乎傻了眼,見蔣蓉蓮被掐得翻了白眼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他甚至忘記了該上前阻止江之嶼的動作,只是被眼前的赫然乍起的威壓震懾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