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壞掉了。
再被江之嶼教育之前,凌然以為的挨打和受罰不是這樣的。
最起碼,時間沒這么長。
他真的是很壞很壞的小孩嗎,真的有犯那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嗎。
為什么好像一直在被打,打得他渾身顫抖到痙攣,一口氣倒不上來,甚至暈厥過去無數次。
可醒來還是沒被放過。
是不是,是不是懲罰的有點太過了……
凌然從沒感覺到這么委屈無助過,他是很喜歡江之嶼辦公室休息間里的那處小飄窗。
可是喜歡,也沒必要在家里也安一個,更沒必要晚上抵著他趴在上面看什么風景。
他掉眼淚都掉不過來,視線是模糊不清的,根本什么都沒有看到。
只是透過反光的玻璃,看到了身后能將他完全籠罩住的。
以及他臉上被自己親手戴上的止咬器。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凌然迷迷糊糊醒過來,房間里是一片黑暗的,他身旁沒有人。
渾身酸痛的像被從頭到腳拆卸過無數次,又被強按著組裝過無數次。
凌然覺得自己這幾天好像一直在哭,就算不是心里想哭,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溢出些生理性的眼淚。
他看著頭頂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知道安靜了多久,所有的理智才開始默默回籠。
包括今天白天的。
他又開始想哭了。
轉頭,卻看見不遠處的書桌前原來是在散發著微弱光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