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掙扎起來,卻被一只手牢牢按住,于是起不了身,更動彈不得。
他眼角滲出些淚意,頭頂的天花板都在不停晃動。
不止是兩條又細又白的腿,最后熱燙的吻幾乎遍布全身上下。
昏黃燈光像在見證這場完全的屠戮。
凌然趴在被褥間沉沉昏睡過去,究竟過去了多久他早已沒了意識。
先前還一直在擔心秦誠月會不會忽然回來,會不會看到床上這一幕。
可他最后根本沒了自主思考的意識,生殺盡數由人掌控。
江之嶼像是要將他全身都打上專屬于自己的烙印,要他沾滿自己的味道,要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oga。
中途停下來,還極為禮貌客氣地覆在他耳旁緩聲詢問了句:“愿意么。”
愿意被這樣做么。
凌然意識朦朧,根本聽不清楚,只是嗚嗚嗯嗯幾聲,眼淚被人舔進口中。
江之嶼親親他的眼睛,笑:“愿意就好,乖寶寶。”
賽馬會上午9點鐘準時開始,原本貴賓席的最佳觀賞位留了幾個座,可惜一整個上午都是空著的。
江盛譯昨天晚上把蔣蓉蓮和姨母都送去醫院后,在醫院幾乎忙了一整晚,早上開車從醫院出來,兜兜轉轉,竟然又開回了冷山馬場。
江舟的員工們今天上午退房,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有人退房的時候看見了江盛譯,心道昨晚他和他媽臉應該都已經丟盡了,今天怎么還有臉來這。
江盛譯目不斜視,已經提前問好了凌然的房間號,徑直來到了他和秦誠月的房間外。
做了好一通心理建設之后,抬手輕輕敲門。
昨天晚上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凌然確實沒做錯什么,也是他一直放不下,一直在苦苦糾纏凌然。
他現在只希望凌然不要因此記恨他,不要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再給他。
可在房間外等了好一會,房內也沒什么動靜。
他用小號給凌然打電話,畢竟大號早就已經被拉黑了。
熟悉的一串手機鈴聲果然從房間內響起,江盛譯眼中燃起些希望,又上前敲了敲門。
“小然,是我,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鈴聲驟然在門內消失。
江盛譯掛斷手機,仍舊不死心:“小然,算我求你了,你給我個當面向你道歉的機會也好,就當是可憐我也好,江舟以后不在我名下了,我也就不會經常出現在你面前惹你生氣,可你能不能不要不見我,能不能不要這么狠心……”
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弱下去,額頭抵在門上,高傲的脊骨像是都被狠狠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