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忘不了昨天晚上,親手把他送進了江盛譯房間里的人就是凌溯。
凌然想從他手中掙脫開來,可是手腕像是被只鐵鉗緊緊制住,叫他動彈不得。
“哥哥,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問你,”凌然放棄了掙扎,目光清亮地看向凌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江盛譯易感期提前了,你是故意引我過去的,對不對?”
凌溯面對他像是毫無愧疚之意,理所當然道:“是又怎么樣?你是江盛譯的未婚夫,你替他舒緩易感期難道不是應該的?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們兩個的婚約已經作廢了,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凌然輕輕點了點頭,開心,滿意,他本來就是想退婚,這樣正好如他所愿。
凌溯被他這副無謂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你打了江盛譯就算了,湯俊又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那么多人找了你整整一夜都沒找得到你人影,你到底去哪了?”
凌然眼眸微微睜圓了些,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確實發生了太多事情,可是他沒辦法跟凌溯說。
他偷偷抬起另一只手,裝作無意地在自己后頸處柔柔摸了下,那處腺體竟然還在高高鼓起腫脹著,而且為什么好像變得更疼了些。
凌然倒吸了口冷氣,頓時不敢再碰了。
凌溯見他不說話,心中怒意更甚:“一下子同時得罪兩大家族,你也算是有能耐,湯北就湯俊那么一個寶貝兒子,你就算要拒絕人家,就不能好好說好好講,每次都非得動手不可?湯俊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沒醒過來,到底是誰動的手?”
江盛譯腦袋上的傷可能是凌然干的,從他手上纏繞的紗布就能看得出來,但是湯俊那么一個強壯的alpha,不可能是凌然這樣一個嬌小柔弱的oga能打得過的。
而且看傷勢圖,湯俊是被人拎著往墻上掄的,腦袋都被掄開花了。
凌然更加驚訝不已,他對于昨天晚上遇見湯俊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面前出現的人忽然變成了江之嶼,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他腦袋實在迷糊的厲害,想不起來了。
可聽凌溯說完,他腦袋里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我,我也沒看清楚……”凌然有些心虛的說道。
凌溯道:“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現在跟江家的關系已經鬧僵,看江盛譯那盛氣凌人的狗樣子是沒辦法再挽回了,只能再找些別的出路。
凌溯忽然扯著凌然就快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凌然被他扯得手腕痛的厲害,問道:“哥哥你又要帶我去哪?”
凌溯走得飛快,像是極怕趕不上似的:“當然是去個好地方,爸媽和凌沫都跟著今天早上那班船出海了,快著點,我們現在應該還能趕得及,爸說了,要是見著你第一時間就要你必須去跟湯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