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江盛譯把他送進醫院后,就立即給他辦了住院手續,雖然只是腳踝扭傷,可是對于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oga來說,也要承受不小的痛楚。
尹家是確確實實把尹楚放在了掌心中疼愛的,所以尹楚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使他要江舟娛樂最好的新聞欄目,尹老爺子也親自登門從江家討了去。
可他想要江之嶼,從分化成oga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想。
但是拒絕他的理由是個無解的死局。
因為他是oga,對于來說并不是最佳的伴侶選擇。
尹楚并不愿放棄,他知道江盛譯喜歡自己,所以他把江盛譯當備胎,如果最終沒法嫁給江之嶼,那起碼還能嫁給江盛譯,只要能嫁進江家,他總還有數不清的機會能接近江之嶼。
凌然就那么站在門口看著,他忽然聽見病房內傳出來隱隱哭聲,定睛一望,是尹楚在哭。
漂亮的眸子中布滿淚水,一眨不眨地看向坐在不遠處高大英俊的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動人。
凌然的視線便也轉向了病床側邊的那個沙發,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一個硬朗寬闊的背影,西裝革履,矜貴無比。
認出來那道身影是誰后,凌然心頭猛然劇烈一跳。
不知為何,一股從xiong口彌漫上來的酸澀勁沖上了他的眼眶,叫他莫名便心生萬般委屈。
尹楚在跟江之嶼哭訴什么,他聽不清楚。
邁進這間病房說出自己的冤屈,他沒這個膽量。
況且江之嶼只不過是在危急時刻為自己解了幾次圍,與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與自己而言卻是值得感恩戴德銘記于心的恩情。
但是誰說了這份恩情只能給自己一個人。
從小沒被偏愛過的孩子,一點小恩小惠便值得偷偷窩藏在心底回味許久。
凌然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懷中的白盒子,里面還放著那個被哥哥踩壞的抑制器。
背后忽然傳來醫生護士查房的腳步聲,看見了凌然便揚聲問了句:“您是來看望病人的嗎?”
凌然被嚇了一跳,懷里的盒子差點掉到地上。
他捧著盒子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注意到病房內望過來的視線,低著頭飛速逃走了。
那個壞掉的腳環抑制器被擺放在了床頭的柜子里,碎裂的顯示屏也被小心地一片片沾了回去。
可即時恢復地再好,上面也總是布滿了斑駁裂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