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嶼抱著凌然上了車。
車門關(guān)上后,凌然縮在真皮座椅上,臉頰比剛才還要紅上幾分,眼中水光淋漓,怯生生的挑著洇紅的眼尾看著身側(cè)的人。
江之嶼上車后便播出去個電話,那邊的秘書誠惶誠恐的接了起來。
“去查查東南亞那個項目有沒有凌氏海外投資。”
秘書忙道:“江總,那個項目是盛譯總垂直管理的,項目的具體資料都在二公司事業(yè)群系統(tǒng)內(nèi)保管,他們并沒有上報總部。”
江氏旗下分公司眾多,每個事業(yè)群下又都有上百個小公司,若每個公司的資料都要盡數(shù)傳到總部來,那總部系統(tǒng)負擔(dān)過重,技術(shù)部門該跳樓了。
因此每個事業(yè)群都有各自的權(quán)限管理底下公司,只有項目總資金達到s級和a級的才需要上報到集團總部。
東南亞的合作案開始時定級是a級,按說早該將資料上傳總部,且任何動向都需要直接跟江之嶼匯報。可江盛譯貪心不足,一心想擺脫江之嶼的掌控,所以命令手下人不必事無巨細都像總部匯報,具體資料也不必上傳。
江之嶼輕笑了下,忽然伸手,攥住了垂在座椅下的那只纖白小腿。
凌然感覺到自己那條腿被人抬到了座椅上來,兩手撐在身側(cè),下意識地想要將腿收回來。
可那五指強橫地鎖著他,禁錮著他,就算是要將他的腿直接掰開,他也沒有能夠反抗的力氣。
指尖在oga柔膩的肌膚上捻了兩下,就連腳踝處都帶著些隱隱灼燙,不知道他體內(nèi)溫度會不會更高一些。
江之嶼一手攥著手機,對著那邊冷靜沉聲吩咐道:“明早讓他們的盛譯總親自來跟我匯報。”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車廂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靜謐,凌然聽見了剛才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可他卻不怎么明白江之嶼讓人查凌氏投資有沒有什么意圖。
他此刻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聚焦在了腳踝上,原本佩戴著冰冷抑制器的地方,現(xiàn)在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掌牢牢掌控。
他今天好好帶了阻隔貼,出來的時候也沒忘記多噴了幾下阻隔劑,所以并沒有什么玫瑰香葡萄信息素泄出來。
潮shi泥濘的空氣中,只能聞得到身旁男人身上隱隱傳來的輕淡酒味。
聚會不喝酒是不可能,但江之嶼只喝了一點,所以那點微薄的酒氣并不難聞。
況且的信息素本來就是龍舌蘭烈酒。
凌然只是輕輕嗅著那點酒意,不知道什么時候眼角溢出些晶瑩。
“哭什么。”
一只手伸過來,大掌覆在oga小巧精致的臉蛋上,將那點shi潤的淚意抹了去,似乎因為手感太過輕軟柔嫩,像剝了皮的葡萄,便又任憑指尖在透紅的眼尾處揉按了兩下。
自從懂事以來,沒人給凌然擦過眼淚,他總是自己默默的哭完,然后抹干凈淚痕,裝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