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陽目光灼灼盯著丁鶴延,眼里的渴望幾乎化作鉤子。
王老三面色慘白的看著剩下的羊排,心懷僥幸:“丁少,我,我賠錢,賠錢行不?”
“叫你呢,”丁鶴延似笑非笑看丁鶴壽。
丁鶴壽白了他一眼,擦掉嘴角油漬,淡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也就是說,店必撤,人必走。
王老三軟軟癱坐在地,想起自己那對還在上小學的兒女,眼見丁鶴壽起身,忙爬過去,只是不等求肯,就被同行的人攔下。
丁鶴延彎腰,端量臉色灰敗的王老三,笑的溫和,“把這里收拾干凈,要快。”
眾人陸續(xù)出了門。
見丁鶴壽站在門口沒動,都知趣的走了。
丁鶴延出來見他,轉(zhuǎn)頭從旁邊下臺階
丁鶴壽道:“簽了股權(quán)放棄書,老大不虧在錢上虧你。”
市儈!
丁鶴延翻了個白眼。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丁鶴壽道:“不要以為一道菜做的好,就真的廚藝精湛。”
“大哥要整合集團,對股權(quán)志在必得。”
丁家老大,丁鶴松?
丁鶴延腦海閃過一張鋒眉長眼,日常嫌棄的青年。
“他支使的王老三?”
丁鶴壽沉默。
在他心里,大哥不會,但如今的大哥還是從前的大哥嗎?
丁鶴壽沒有答案。
丁鶴延面上帶笑,眼神卻冷,“小時,你……你們,總說我做菜難吃,大了,你們說我沒天賦,讓我放棄爸媽給的股權(quán),放棄做菜。”
“你問問你自己,我的菜真的難吃嗎?”
“我真的沒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