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救過我的小蓮,額頭上有塊紅胎記。
這時,一個老漢顫顫巍巍從人群里擠出來。
他佝僂著背,一邊罵一邊擋在女孩面前:
“她就是小蓮!你一個外人,十年沒回來,認不出她正常。”
“你要是不信,我們全村人都能作證!”
一個戴紅綢的老太太開口了:“人家女大十八變,怎么現在變漂亮了你還不認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啊,小蓮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就是你資助的那個小蓮!”
我看著一群人圍在她身邊,群情激憤,好像我是個來砸場子的瘋子。
我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從包里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舊照片。
“這是她八歲那年送我出村后,我拍的照片。”
我將照片高高舉起,朝眾人展示。
“你們要說她變樣了,那我問你們。”
“她額頭上的紅胎記去哪兒了?”
我盯著她,笑著問:“你,敢過來對對看嗎?”
她徹底僵住,緊張地臉都白了,想舉手遮住額頭,但為時已晚。
人群開始騷動。
那個老漢又說:“小蓮前些年腦門上是有塊胎記,這幾年越長越淡,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
周圍人見狀,又跟著附和:
“對對對,是這樣的,我可以作證!”
我點頭,“既然如此,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她。”
她看著我,努力維持表面的鎮定。
“姐姐,你想問我什么?”
“我臨走前,跟小蓮約定過,見面的時候,我們要對個只屬于我們的暗號。”
“我說上句,她要接下句。”
我停頓了半秒,目光冷凝,開口道:
“溪水潺潺映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