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同的不是味道,而是心境。
“萬幸的是,我們常去的那家無名酒館還在。”徐清盞說,“你還記得你頭一回喝燒刀子時的情形嗎?”
“記得。”晚余點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都是你騙我,說那是果子酒,好喝不上頭,我一口下去就被辣哭了,長安為我報仇,把你摁在桌上灌了兩大碗,結果你醉的走不成路,還是他把你背回去的。”
“哈哈哈哈……”徐清盞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公主被他的笑聲驚醒,癟著嘴哭起來。
徐清盞忙收了笑,動作笨拙地拍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哦哦哦……”
晚余靠在床頭,看著他手忙腳亂地哄孩子,眼神溫柔如水。
珠簾外,祁讓靜靜站著,聽到孩子的哭聲也沒進去。
他們的回憶,與他無關,他進去只會破壞那份美好。
之后的幾天,徐清盞每天都會抽空來看晚余,在他的陪伴下,晚余的情緒稍微好了些,睹物流淚的情況也少了。
祁讓一面覺得欣慰,一面又覺得心酸。
自己的女人自己哄不好,還要找別人幫忙,叫他如何不心酸。
趁著晚余心情好的時候,他和晚余說了給小公主辦滿月酒的事。
晚余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屆時宮里要大宴群臣,不如就等那時一起辦了,省得多折騰一回,也省得別人說他為了一個公主鋪張浪費。
因為按本朝慣例,只有皇子出生才會有百官上表,昭告天下,大宴群臣之類的慶賀。
倘若是皇后親生的皇子,可能還會有番邦使臣來賀。
公主出生一般都比較簡單,沒有什么特別的儀式。
高位妃嬪生的公主可能會以皇后或太后之名在后宮宴請三品以上大臣的家眷。
低位妃嬪生的,大多是皇上賞賜一些東西以示嘉獎,沒有額外的宴請。
這種情況下,晚余著實不贊成祁讓為了小公主大宴賓客。
她總想著怎么低調怎么來,不想讓公主出什么風頭,況且黃河水患才過去沒多久,國庫也不豐盈。
祁讓卻說除夕宴是除夕宴,滿月宴是滿月宴,不能混為一談,國庫再不豐盈,也不至于擺不起一場酒席,他就是要給他的梨月至高無上的寵愛。
晚余拗不過他,只能由他去張羅,同時心中又隱約不安,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后面的時間,又下了兩場雪。
滿月宴的前一天,祁讓和晚余說,沈長安從西北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趕上明天中午的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