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諷刺的聲音還是傳入了我的耳膜:
“你明知道念念看不得這些,你還要拿在她面前顯擺,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現在你又惹生氣了,你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啊。”
話剛說完,他就轉身把戒指扔到了我的身后。
瞪了我一眼后,又轉頭蹲在了蘇念念面前,笑著逗她開心。
我的胃里泛起一陣苦澀。
嗓子沙啞著開口:
“那明天的民政局,還去嗎?”
聽到我的聲音,段召的臉色立馬變的差了起來。
他那冷冰冰的聲音,聽的人后背發涼:
“還去什么去,沒看到我要哄人嗎。”
“不是,你秦淼的腦子里是不是只有結婚兩個字啊,是不是只要隨便一個人跟你結婚,你就開心的不得了。”
“別整天跟我說結婚證的事情,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閑嗎?”
我苦笑兩聲,轉身推開了門揚長而去。
他說的話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痛得我呼吸不過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愛了他整整十年。
盡管他每次拋棄我去哄他的發小,我都不會生氣。
他去陪蘇念念過生日,把高燒的我一個人扔在家里。
只要蘇念念受點小傷,他總會第一個出現。
可我的傷痛,他從未親口過問。
但時間久了,人總會累的。
我沒回段家,而是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買了幾瓶酒,以酒買醉。
喝到自己麻痹,喝到自己吐了滿地。
我終于想通。
段召,這次我決定了。
我不打算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