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放下了前世,領了投胎的號碼。
可是后來,戚思誠給我燒的祭品越來越離譜。
從名牌包,進口水果變成了一根香腸,幾包餅干。
孩子燒給我的畫,也從色彩鮮艷的全家福變成了陰郁可怕的抽象畫。
鬼友冰冰說:“會不會是你家小穎叛逆期,十幾歲的小孩就喜歡搞這種嚇人的東西引起家長注意。”
我看著畫上被眼淚暈糊的線條,喉嚨發苦:
“不會的,我的女兒很乖的。”
“七年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黎雪飄過來聲音落寞:“男人都是這樣,要是有了新老婆新孩子,那孩子”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萬一戚思誠再婚了,那個女人對小穎不好!
摩挲著投胎的號碼牌,我越想越揪心。
我和戚思誠屬于一見鐘情,戀愛兩年結婚七年感情只增不減,是所有人羨慕的一對。
有了女兒之后他更加拼命努力地創業,終于有了自己的公司。
我以為我們一家人會永遠這樣幸福下去。
可是,天不隨人愿。
我一邊上班一邊照顧剛女兒,常常忙到凌晨,終于在女兒五歲那年,夜半猝死在衛生間。
頭七飄回他身邊,看見他抱著女兒哭得撕心裂肺。
我好后悔,后悔沒好好愛惜身體。
真的好想陪女兒長大,配老公變老,給父母送終,可是我現在什么也做不了了。
七年了。
戚思誠或許早就有新的妻子和孩子,有全新的生活。
這是好事,可我一想到小穎,就心慌得一陣一陣抽痛,似乎有某種說不清的感應。
有一個聲音喊我去看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