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謝中銘現在還是她曾秀珠的女婿。
要是讓這個狐貍精把謝中銘勾引走了,他就不是她的女婿了。
到時候他非要跟她打官司,要她吐出這五年來騙到手的錢,那可咋整?
所以,曾秀珠撒了個謊,“我女婿沒在這個軍區了。”然后拉著劉大柱,大步離去。
留下喬星月牽著安安寧寧,站在原地。
胖丫男人是調到別的軍區去了?
咋這么不巧?
這可咋整?
好不容易知道那男人還活著,這要如何知道他的下落?
安安看著曾秀珠和劉大柱走遠,昂起腦袋來,問,“媽媽,那個壞婆婆真的認識爸爸嗎?她是誰啊?”
喬星月可不想再認曾秀珠這個媽。
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認這刁鉆兇惡的人當外婆。
“安安寧寧,以后要是見到這個黑黑瘦瘦的惡婆婆,躲遠點,別招惹她。她不是什么好人。”
向來不愛說話的寧寧,也昂著腦袋看向她,問,“媽媽,那我們還能找到爸爸嗎?”
這些年,安安寧寧知道爸爸英勇犧牲了。
她們從來不主動問起爸爸。
可是每次看到有軍人走過,眼睛總會亮一下,隨即又慢慢暗下去,像被風吹滅的小蠟燭,那小眼神里沒有太多的波瀾,卻像有根細細的線,系著腦海里一個模糊又溫暖的身影。
看見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把他們架到肩頭,舉高高,騎大馬,安安寧寧的目光總會忍不住往那勾著父親脖子的孩子身上飄,眼里有藏不住的羨慕與酸溜溜的苦澀。
喬星月又何嘗不知道,安安和寧寧有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爸爸。
她蹲下來,摸摸安安寧寧的腦袋,“雖然這次我們沒有找到爸爸,但是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我們知道爸爸其實沒有犧牲,他還活著。媽媽會繼續找的。”
“爸爸既然活著,又為什么不跟我們相認呢?”安安撅了撅小嘴,心里多少有些埋怨。
“……”這,喬星月無法解釋了。
她穿過來的時候,是真不知道那男人長啥樣,叫啥名字。
因為胖丫的記憶里,就只有一個背影,就連那天晚上做那種事的時候,也是黑燈瞎火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又加上昨天之前,她一直誤以為那男人真的犧牲了。
這種情況下,真不知道該怎么和那男人相認。
她起身,牽起安安寧寧,“快遲到了,媽媽先送你們去上學。”
她把安安和寧寧送到了機關幼兒園,這才去衛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