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爭分奪秒地,把安安和寧寧抱上自行車,然后拍了拍后面的座位。
“我送你回去,幫你處理。”
想到自己確實沒辦法順利到家了,喬星月一瘸一拐坐上車,把家屬院分配的房子樓棟編號,告訴了謝中銘。
這是軍級的家屬院。
整個家屬院占地面積上百畝。
一架二八大杠,載著年輕漂亮的喬星月,還有兩個洋娃娃般可愛的安安寧寧,穿梭在泡桐花開的內部道路上。
像是一家四口一樣,和諧又溫馨。
幾分鐘后,來到喬星月所住的樓棟。
下車后,腿上的傷口依舊火辣辣的疼。
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謝中銘蹲了個低馬步,身子往前傾,“喬大夫,你上來,我背你上樓。”
喬星月遲疑道,“我一個寡婦,你真不怕別人說你閑話?”
謝中銘保持著扎著低馬步,隨時背她上背的姿勢。
那馬步扎得穩穩的。
“喬大夫,現在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只有傷者和救助者。”
男人語氣篤定。
倒是知道現學現用。
把她在抗震救災的那一套話術,活學活用挪了過來。
下一瞬,男人挪到她身前,身子往前一低,把她往后背背了上去。
喬星月頓時感覺腳尖離了地。
他一手背著她,還一手拿著從國營飯店打包的剩菜,和一捆香蕉,一扎桃酥。
輕輕松松,毫不吃力。
“安安,牽著妹妹慢點走,注意樓梯坎。”
他頭也不回,卻不忘叮囑跟在后面的孩子,語氣比平日柔和了幾分。
喬星月趴在他背上,能清晰聽見他沉穩的呼吸,還有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此刻被他背著,聽著他有條不紊地叮囑孩子,喬星月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