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轉送給喬星月,正好給她敲敲警鐘。
喬星月又怎么不明白黃桂芳的用意。
這是提醒她,休想勾引她的兒子。
喬星月垂眸瞥了眼那本書的名字,愣是沒接,反而慢悠悠說道,“這書名倒是有意思,‘正義鐵拳粉碎邪門歪道’,可我一沒偷二沒搶,憑醫術吃飯,帶孩子過日子,不知道哪點沾了‘邪門歪道’?倒是芳姨剛進門就給人扣‘狐貍精’的帽子,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或許更該好好學學書里的道理。”
話落她直起身,笑容依舊坦蕩:“書我就不看了,畢竟我問心無愧。倒是建議芳姨,閑時多翻翻,也算給晚輩做個‘正義’的榜樣。”
一番話不軟不硬,既點破了芳姨遞書的敲打之意,又把“需要學習”的帽子輕輕扣了回去。
黃桂芳被堵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張了張嘴竟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謝江在旁看得清楚,這喬同志不僅沉得住氣,嘴皮子更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黃桂芳的刁難化解得干干凈凈,心里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鄧盈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原以為喬星月要么忍氣吞聲接了書,要么就得紅著眼眶辯解,萬萬沒想到她竟能笑著把芳姨噎得下不來臺,這份從容淡定,是她這輩子都學不來的。
鄧盈盈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嗎?
完不了。
喬星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鄧盈盈。
光是用腳指頭想一想,便知道。
一定是鄧盈盈在黃桂芳面前,說了她不少壞話。
所以她剛進門就被黃桂芳如此針對。
她笑了笑,道:
“芳姨,我聽說明哲奶奶身體不好,想找個會中醫的大夫過來調理一下。”
“明哲以前幫了我很多。我想著為明哲奶奶做點什么,以表感謝,所以就特地過來了。”
“剛一進門就聽見芳姨罵我是寡婦狐貍精。”
“芳姨就這么喜歡給人扣帽子?”
“難怪盈盈妹妹要在科室里那樣說您,原來您真的是這樣的人啊。”
這招叫禍水東引。
反正她也沒說鄧盈盈什么壞話。
鄧盈盈不是想讓謝明哲他媽針對她嗎?
那她就讓她們先倆狗咬狗。
果然,這招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