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里傳來自家三哥那漫不經(jīng)心熟悉的嗓音,喬念高興的連忙出聲。
“三哥,是我我是念念。”
“念念?!”喬宇激動的直接從沙發(fā)上彈坐了起來,嗓音激動的都劈了叉,“念念你怎么樣?周衛(wèi)國有沒有欺負你”
聽著三哥絮絮叨叨的話,喬念心虛地瞥了眼不遠處軍裝筆挺的男人,連忙小聲進入正題。
“三哥,我昨天夢見有人算計二哥,說二哥耍流氓還被關進了公安局”
“嗨,念念你就是太想爸媽哥哥了,夢和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千萬別瞎想——”
“三哥,我沒有開玩笑,我覺得那夢就像是老天爺給我的警示,你也知道二哥一向受女同志歡迎,萬一有人起了什么壞心思,二哥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這段時間一定要盯緊二哥周圍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防人之心不可無。”
聽著妹妹嚴肅的話,喬宇也不自覺坐直了身體,連連應聲。
這時代的話筒收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即便是隔得有段距離,周衛(wèi)國也把兩兄妹的對話盡數(shù)聽清,黑眸瞇了瞇。
沒有人會因為一個夢如此篤定,除非像是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如此的篤定。
所以喬念你究竟是什么人?
“衛(wèi)國,那我就不耽誤你的工作了,我先回去了,你下了訓也早點回來。”
“嗯。”
掛斷電話,喬念和男人打了聲招呼便出了軍區(qū),與來時沉重相比,心里輕松不少,就連腳下的步伐都是輕快的。
與此同時的烏市,原本癱在沙發(fā)上的喬宇,想著電話里妹妹都快急哭了的聲音,穿上衣服就往機械廠趕。
敢算計他二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衛(wèi)國哥,喬念姐。”
胡詩雨笑吟吟地走了進來,面上神色自然,絲毫沒有先前撕破臉的不自然不好意思。
喬念嘴角扯起一抹假笑,“胡同志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胡詩雨臉上的笑容僵住,小臉一副受傷委屈的神情,將兜里的一封信件拿了出來,嗓音柔柔。
“喬念姐,我下班回來的路上正好碰上有你的信,是一個叫周倩的同志寄來的,我記得她好像是念念姐的好朋友,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幫你帶回來了,
喬念你不會怪我多管閑事吧?”
喬念嘴角笑容甜美,一雙杏眸明亮,掐著嗓子,“怎么會呢,我還要謝謝胡同志幫忙跑一趟。”
看著胡詩雨愣在原地,臉上閃過一抹驚詫,喬念故意又問道:“怎么了?胡同志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
“行,沒有胡同志也趕緊回家吧,別耽誤了吃飯。”喬念說罷隨手把信放在桌上,自顧自地吃起來。
周衛(wèi)國看著那封信,面色并無異常,薄唇微抿,輕垂的眼底眸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