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了這么久的心思,被男人當著面點破,一點面子不留,她不由得有些委屈起來。
是了,她當初是壞了不單純的心思接近他,她也只有這一個目標。
沒錯,要是她這樣的女人,非要找個男人去“害”,那也就只有秦青了,她也沒法去”害“別人。
況且秦青這種人,也不招村里其他人待見,就算吃了暗虧,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而且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對,自己是看重他的錢,看重他的身子強健,可他也說得對,不愿意給他壞孩子,這也有些過分了。
這樣也許連平等交換也算不說,可是她也好害怕啊。
雖然村里的傳言,她也并不全信,她知道那些傳言都有編造的成分,她也不是完全不想有孩子。
她是怕,和秦青生下的孩子真會有什么問題。畢竟那些人傳的有板有眼,和真的人一樣。
更何況,秦青這種和厲鬼陰魂打交道的人,本就不受村里人歡迎。當初能在這趙家村落戶,還是因為當朝有撫恤的條令,還有銀子的賞賜。
可若是給他生下個什么孩子,村里人只會覺得是玷污了村子的血統,到時候會發生什么還不知道。
畢竟人心難測,自從生了病以來,人情冷暖她見得多了。
可這些話又不好說給秦青聽的,誰知道他會不會信,說不定就算聽了,也只會覺得她這個女人杞人憂天,多想罷了。
這么一想,筱言越想越委屈,“嗚嗚,是我不好,我是壞女人。”
“我壞,嗚嗚。”
秦青看她哭的鼻涕眼淚和在一起那樣兒,也有些發愁:“喂,你別哭了,丑死了。你這樣,搞得好像做了錯事的人是我一樣。”
筱言這才抹抹鼻子,努力忍住哭聲。
“別哭了”,秦青溫聲道,“睡吧。”
等到下一日,男人就消停了些,不在纏著她了,而是躺在座塌上看書。
他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一本書,上面的畫兒比字多,就連字,也是錯字多,對的少。也不知道女人從哪里淘來的粗制濫造的話本。
不過有的看也比沒得看強,秦青就這么悠悠閑閑的,靠在座塌上打發時間。
筱言還有點不太習慣,昨夜男人也只是射在了她的背上,難道她掉的那些眼淚,還真有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