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姐弟兩個也沒有多說話,回到家吃飯的時候佩航笛遲遲沒有動筷子,他壓抑了許久,終于還是問道:“那是姐的同學嗎?姐你對他們真好。”
佩佳和有些不解,兩個人的學校生活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會打聽誰的。
“嗯,是同學。”
可能也察覺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差別,佩佳和給他夾了一塊茄子,“我們在選班服,快畢業(yè)了。”也是想到未來的自由生活,佩佳和臉上帶了些笑容。
佩航笛放下筷子抓住姐姐的手,有些委屈的說:“姐,你都沒對我那樣笑過。”
佩佳和本來想說“我為什么要對你那樣笑”,但是佩航笛下一句話卻讓她改了口,佩航笛說:“你快去上大學了,我要好長時間見不到你了,姐,我想你。”
有一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現(xiàn)在佩佳和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心態(tài),連半年也不到她就離開這里了,對佩航笛好一些又怎么了?
佩佳和抽回手又給他夾了塊肉,笑著說:“那我以后試著改。”說完埋頭繼續(xù)吃飯。
她沒看到在她說完后佩航笛眼中迸發(fā)出的驚喜和瘋狂的占有欲,不,他想讓佩佳和以后只對他笑,因為她是他的姐姐,是他的一切。
晚上佩航笛和姐姐一塊學習,他的成績已經快趕上姐姐留下的傳說了,只要再努努力,姐姐會為他驕傲的吧?畢竟班級里有個女生整天都在說:“我妹妹這次又考了第一!”“我妹妹學習特別厲害!”
他也想成為姐姐的驕傲。
佩航笛長得比別人快些,經過一年的長個子他已經超過姐姐兩三厘米了,并且身形也慢慢開始掛肉,只不過和別人比起來還是太過于瘦弱了。
消瘦的小臉顯得他的眼睛更大,至少佩佳和是這樣想的。再讓佩航笛縮在懷里有些怪怪的,佩佳和想了想讓他換了個姿勢,斜著抱著她的腰,這樣也不會妨礙她學習。
頭靠著姐姐柔軟的小腹,耳朵下就是姐姐神秘的xiati,已經學過生物知識的佩航笛耳朵悄悄紅了,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起來。
他好想,想化作一灘水,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包裹住姐姐的全身,然后滲進她的身體里,觸摸她,占有她,打破她冷淡的表情。
做著卷子的佩佳和突然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有些危險的氣息,她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躺著的佩航笛,剛才的危險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佩佳和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大概學魔怔了。一向膽小怯懦的佩航笛怎么可能會危險?
是的,佩佳和對弟弟的印象從一開始的討厭變成了一直追著她跑的小孩子,一個突然變得乖巧,懂事,總是眼巴巴望著她求憐憫的孩子。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事情,當一個人對一樣東西求之不得的時候,他會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會從一開始的求一個眼神的側目變成質問為什么不給,會變成病態(tài)且執(zhí)著的占有。
佩佳和高考結束后是個大晴天,至于考成什么樣佩佳和才不會考慮,因為對她來說不管成績如何她都能離開這里了。
新的生活,只剩三個月。
不,如果她努努力能在大學附近找到兼職或者提前安排好了家里的話,她還能提前離開。
佩航笛明顯感覺姐姐高考結束以后對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好了,曾經不敢想的事情都一一發(fā)生,比如佩佳和會帶他出去吃燒烤,會去給他買衣服,會去給他買好多好多零食。
佩佳和也會輔導他的功課,會帶他去郊區(qū)山頂看星星,還會去初中操場看這些暑假的孩子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