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挺橫?”豹哥臉色一變,猛地一揮手,將那束價值數(shù)千的永生花掃落在地。
精致的玻璃罩瞬間四分五裂,脆弱的永生花瓣碎了一地。
“姐!”趙曼發(fā)出一聲驚呼。
蘇晚晴的心臟像是被那破碎聲刺穿,疼得厲害。
那是她熬了好幾個通宵才做出來的作品,是客人的定制款!
“我最后說一遍。”豹哥一腳踩在破碎的玻璃渣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每個月一萬塊,買個平安。不然,我不保證你這些漂亮的花,還能不能這么完整地擺在這里。”
蘇-晚晴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死死地盯著豹哥,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她想報警,但她也清楚,對付這種地痞,報警的用處不大。
他們最多被拘留幾天,出來后會變本加厲地報復。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她的平安,你買不起。”
眾人聞聲回頭,只見楚牧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神情淡漠,卻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場。
雨后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他走進來,仿佛將那份涼意也帶進了燥熱的對峙中。
“你他媽誰啊?敢管老子的閑事?”豹哥上下打量著楚牧之,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臉上露出不屑的獰笑。
楚牧之沒有理他,徑直走到蘇晚晴面前,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眶和緊握花剪而發(fā)白的手指上,聲音放柔了些:“別怕,我來處理。”
這簡單的六個字,像是一劑強心針,瞬間撫平了蘇晚晴心中的惶恐。
她看著他的背影,那并不算魁梧的身軀,此刻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楚牧之轉(zhuǎn)過身,這才正眼看向豹哥,眼神平靜得如一潭深水,卻又暗藏漩渦。
“張豹,三十四歲,老家是豫南的。三年前因為聚眾斗毆被判了一年,半年前剛出來。你老婆上個月剛生了個女兒,現(xiàn)在住在城西的出租屋里,沒錯吧?”
豹哥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三角眼里滿是震驚和駭然:“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
他這些信息,只有最親近的兄弟才知道!這個小白臉是怎么查到的?
楚牧之緩緩向前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冰錐,狠狠砸在豹哥的心上:“我給你一個選擇。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從這里滾出去,以后永遠別再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或者,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女兒。”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貼著豹哥的耳朵說的,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豹哥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看著楚牧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jié)了。
他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恐懼壓倒了貪婪。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帶著兩個小弟沖出了花店,仿佛身后有惡鬼在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