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看去,這男子恐怕有五六十歲。
但如果從正面看,這男子實際上也就三十歲左右。
他不是少白頭,而是愁白了頭。
閻東,三十一歲,小包工頭,帶著幾十個工人為松江建工集團修路筑橋。
但是,因為一些人為因素,甲方拖欠了工程款,而工人工資又發不出來,再加上母親查出癌癥,妻子出軌,兒子非親生。
所以他一夜之間就愁白了頭。
院方通知,他母親再不交住院押金,今天就得辦出院手續。
可是,他現在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所以,坐在母親病床前的閻東很沉默。
而站在閻東身后的楊逸也知道,院方的通知,將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他將會拿一只五連噴子前往甲方公司要賬,連殺兩人。
被逮捕后,和楊逸在一起關了近一年。
“你好,你是閻東嗎?”
這時候,楊逸主動開口。
閻東轉身,一臉愁容的他古怪的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學生?
“我是,你有事?”
閻東社會氣息很濃,他十四歲輟學進入社會,然后一直在社會上混。
其實混到包工頭的地步,也算不錯了,但這次甲方和他媳婦那個出軌對象有很深的關系,所以才造成現在的局面。
“你好,我們能不能出去談?”楊逸笑著問道。
閻東點點頭,也回頭安慰了母親一聲,然后才和楊逸走到了步梯通道。
步梯通道可以抽煙,楊逸遞給他一支中華。
閻東突然笑了一聲:“你這年紀輕輕就抽華子了?”
楊逸一笑:“東哥,我叫楊逸,你先看一眼這個。”
楊逸把押金票子遞給閻東。
閻東不知道這高中生什么意思,不過當他下意識接過押金票子掃了一眼時,也瞬間把眼睛瞪大了。
劉廣蘭的押金票,大寫金額二十萬。
所以閻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