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也不信薄硯修的偽裝,他安慰林霽月,“你別怕,我會加派人手,不讓他來打擾你。”
林霽月搖搖頭。
薄硯修的瘋狂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已經夠愧對陸家,她不好意思再麻煩陸家,薄硯修這個禍患,就讓她親自解決吧。
自從陸昭珩住院以來,這是第一次,林霽月踏出醫院,離開他。
咖啡廳里。
林霽月約見了薄硯修。
這家咖啡廳是他們定情的地方,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
老板端上咖啡時,調笑一句,“小兩口又來喝咖啡。”
薄硯修默認,仿佛這樣他們依舊是夫妻,他偷偷抬眼看林霽月。
林霽月毫不留情否認,“我們已經離婚了。”
老板尷尬地走了。
薄硯修的心隱隱作痛,他忍不住開口:“月月,你”
“薄硯修,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
林霽月直接了當打斷他,她急著回去陪陸昭珩,沒時間聽薄硯修說那些發癲的話。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你想說你是被林柔嘉和林父騙了,你心里一直是愛我的,你犯的錯僅僅是因為不知情,不是故意傷害我的。”
林霽月的語速很快,薄硯修愣住了。
這些的確是他想說的話,他一直在哄自己,只要對林霽月說出這些話,她就會原諒自己。
可是現在,他怎么從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動搖。
薄硯修慌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霽月淡淡開口:“薄硯修,在商場上你心思縝密,滴水不漏,做事前會多方調查,沒有掌握萬全的信息,根本不會出手。”
“可是,在林柔嘉一事上,你從來連查都不查,一味地信她,你并不是被騙得糊涂,降了智,因為你沉浸在偷情的快感中,所以,你只愿意相信你想信的,你誣陷我,只是因為你要給自己的背德找個合理的借口。”
心底深處最隱秘、最不堪的心思被林霽月赤裸裸說出,薄硯修的一顆心幾乎要被捏碎,他緊張到了極點,但嘴上依舊在狡辯,“不是的,月月,你誤會”
“夠了!薄硯修,你不用再騙我!你敢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假的,如果有違誓言,罰你永生永世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雖然他不信鬼神,但巧舌如簧的薄硯修,在林霽月赤裸裸鄙視的目光下,竟說不出一個字。
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無法反駁。
林霽月起身,俯視低頭認錯的男人,扔下最后一句話。
“愛是放手,是成全,但凡你對我有一丁點愧疚,都不要再來糾纏我,薄硯修,你好自為之吧。”
薄硯修牢牢盯著林霽月的背影,要將那道身影牢牢釘在心里。
他有預感,今天,是他最后一次見林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