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的臉色第一次變了。
但僅僅一秒,他就恢復了鎮定。甚至還沖著監控的方向,挑釁地笑了笑。
他的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不緊不慢地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一份完美無缺的出入境記錄。
還有幾張楊景行在歐洲滑雪的照片,照片上的日期,正是外婆出事的那一天。
“李警官,如你所見,我的當事人當時遠在歐洲,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
律師的聲音,狠狠地砸碎了我剛剛燃起的希望。
巨大的失落感像一只大手,瞬間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
我眼前一黑,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我冷得牙關都在打顫。
窒息感。
那股熟悉的、來自外婆臨終記憶的窒息感,再次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不行!
我不能這么認輸!
如果我倒下了,就再也沒人為外婆伸冤了!
我猛地,用盡全身力氣,將指甲刺入大腿!
劇痛傳來,讓我從窒息的幻覺中,掙脫出了一絲神智。
我猛地站起來。
一把推開觀察室的門,沖了進去。
楊景行和他的律師都驚愕地看著我。
我走到他面前,將口袋里那份早已準備好的婚約,狠狠地拍在桌上。
“砰!”
手腕的舊傷被震得劇痛。
楊景行看著那份熟悉的婚約,瞳孔猛地一縮。
我俯下身,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楊景行,你或許能偽造行蹤,但你無法否認這個。”
“這是我外婆,用命給你我定下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