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人要多吃鹽才有力氣,你快好起來。”
“不然以后都沒精神跟我置氣了。”
她氣得發(fā)抖,抓起鹽包狠狠砸在地上。
我心情愉悅地離開,身后傳來茶具碎裂的脆響。
蕭辰星想不通,一個女人怎能對金錢之外的一切都無動于衷。
他開始派人跟著我。
探子回報,我對自己摳門,對伙計卻極大方,賞錢從不手軟。
那些曾給我一碗面、一個饅頭的街坊,我都備厚禮親自上門。
我的賬本,生意賬和人情賬,分毫不差。
蕭辰星終于忍不住,決定親自試探。
他在我常去的茶樓外偶遇我。
他假裝匆忙,與我擦肩時,不慎從袖中掉出一塊龍紋玉佩,叮當(dāng)落地。
我彎腰撿起。
他站在原地,眼中帶著一絲期待,等著上演一出信物定情的老套戲碼。
我把玉佩掂了掂,對著光照了照,抬頭看他,一臉認(rèn)真地問:
“和田的籽料,成色不錯,水頭也好,就是邊角有磕碰,影響了價。”
我頓了頓,給出專業(yè)估價。
“五十兩,死當(dāng)。要不要?”
蕭辰星志在必得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這輩子,大概第一次體會到何為雞同鴨講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