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細跟應聲斷裂。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慌亂中伸手想抓住什么卻撲了個空。
整個人猛地往后一仰,一只有力的手臂穩穩接住了她。
傅瑾言下意識接住懷中人,卻在看清是虞昭昭的瞬間,臉色驟沉。
又是這種拙劣的把戲!
他正要開口嘲諷,虞昭昭已經猛地推開他:“你手放哪兒呢?”
她嫌惡地整理裙擺,“咸豬手!占便宜占上癮了?”
傅瑾言的手臂僵在半空,向來從容的表情罕見地出現一絲裂縫。
全場鴉雀無聲。
臥槽?虞昭昭在罵傅瑾言?!
傅瑾言收回手,鏡片后的眼睛危險地瞇起:“虞昭昭,是你自己摔過來的。”
虞昭昭抱臂而立,冷睨他一眼:“我摔過來你就抱?那我要是摔地上,你是不是還得踩兩腳?”
傅瑾言:“”
他被懟得一時語塞,以往她裝柔弱往他身上貼的時候,他只覺得厭煩。
可現在她一臉嫌棄地罵他,他竟覺得莫名暢快?
傅瑾言瞇了瞇眼:“虞昭昭,你演技進步了,這次又是什么新劇本?”
虞昭昭眼神一冷,慢條斯理地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突然手腕一翻,整杯香檳潑在傅瑾言臉上。
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打濕了那身高定西裝。
“清醒了嗎?”她紅唇勾起一抹譏誚,“需要我再幫你洗洗腦子?”
傅瑾言摘下眼鏡,用西裝口袋巾緩緩擦拭著,他不怒反笑:“暴躁美人的人設,確實比裝純適合你。”
他話未說完,虞昭昭抬腳,細高跟狠狠碾在他的皮鞋上。
“嘶——”傅瑾言吃痛。
虞昭昭退開半步:“再靠近一步,下次就是斷子絕孫腳。”
說完,轉身就走。
傅瑾言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
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