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問題是,郭汶鑫不敢去報案,這是最難處理的。
只要郭汶鑫敢站出來為自己發聲,那劉洋他們必死無疑。
可問題是,她不敢啊!
我好聲好氣地安慰了郭汶鑫好一會兒,郭汶鑫的情緒才趨于穩定。
然后,我便開始循序誘導,讓她跟我一起去報案。
但是,一提到這件事,郭汶鑫的情緒就會立刻失控,沒辦法,我只能暫且不提這件事了。
可我也很急,特別急。
因為一旦事件過去48小時的話,那郭汶鑫體內的男性dna就沒法提取出來了。
到時候,警察就沒法準確定位那群強暴她的人了。
所以,我現在想的是,盡量讓郭汶鑫在48小時內跟我去報案,越早越好。
時間越早,她體內殘留的男性dna就越多,人就越容易確定。
郭汶鑫趴在我懷里哭了一會兒之后,慢慢地睡著了。
當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睡過去了。
沒辦法,我只好帶著她回我家了。
上出租車的時候,司機師傅我問去哪兒。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不知道該回家還是該去警局。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顧郭汶鑫的想法,帶著郭汶鑫去警局報案的,這樣,劉洋他們就會被繩之以法,我們之間的爭斗也就徹底畫上句號了。
可要是那樣做的話,就等于將郭汶鑫的貞潔與聲譽拋之腦后。
雖然那么做能徹底解決劉洋他們,但同時,郭汶鑫也就徹底毀了,甚至還可能再次自殺。
我茫然了,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是放棄郭汶鑫,徹底搞死劉洋他們,還是為了郭汶鑫,放棄將劉洋他們繩之以法?
“去哪兒啊?”司機師傅再次問我,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下去!”
“抱歉師傅。”
我道了聲歉,背著郭汶鑫下了車。
司機師傅罵了我們幾聲,開著車就走了。
我沒說話,背著郭汶鑫站在東風橋上,望著白浪河里平靜的河水,以及倒映在河水里的燈光,陷入了沉思當中。
風吹過我的臉龐,吹起了我的頭發,也吹動著郭汶鑫的長發。
郭汶鑫的長發從我背后飄來,搔弄著我的脖子和耳朵,弄得我癢癢的。
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天邊開始翻白,夜市的小販陸續回家,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