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臨時幫忙,他定然一口答應,可“首席設計師”意味著要拋頭露面、按時坐班,哪里還能時時刻刻守著母親?
蕭硯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說道:“你母親并無大礙,我剛才施針時留意過,她的脈象雖然虛浮,但底子比一般老年人硬朗得多,只是年紀大了氣血虧空。”
他頓了頓,看著紹一刀緊繃的側臉繼續道,“按我給的藥方好好調理的話,活到百歲并非難事。”
紹一刀的眼神動了動,握著母親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倒有個兩全之策。”
蕭硯頓了頓,繼續道:“平時讓我朋友安排人把玉石翡翠送到這里來,你在別墅里雕刻,既不耽誤陪母親,也能完成工作。”
“若有必須出席的場合,她提前一天知會你,你偶爾去公司露個面,應該不算為難吧?”
紹一刀依然在猶豫!
畢竟他都對外宣稱自己金盆洗手了,現如今再出山,邁不過心里的坎。
此時他懷里的老人卻忽然輕輕動了動,枯瘦的手抓住了兒子的衣袖,聲音帶著病后的虛弱。
“兒啊,咱得知恩報恩!”
老人緩緩睜開眼,渾濁的眼珠看向蕭硯,帶著幾分感激:“是這位年輕人救了媽媽的命,你可不能忘恩啊。”
剛才昏迷時,她隱約聽見兒子和蕭硯的對話,對方既然救了自己,那自己就該報恩。
紹一刀聽到母親的話,終于咬牙應道:“好,我聽媽的。”
……
與此同時,別墅外的梧桐樹下。
張小川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額頭上還帶著趕路的薄汗。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快步走到蘇昭瑜身邊,壓低聲音問:“蘇總,我去跟保安打個招呼,咱們進去?”
蘇昭瑜搖搖頭,目光落在緊閉的鐵門上,搖頭道:“先等等。”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臉上,明明滅滅的光斑讓她的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昨天張小川碰壁的事還歷歷在目,紹一刀性情執拗,怕是沒那么容易松口。
更讓她心懸的是蕭硯剛才那翻墻而入的舉動,會不會火上澆油,惹惱了紹老?
“蘇總,難道你剛才找過保安,紹老不愿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