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我累了,再多的爭吵也換不回小晴。
“你”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卻只是煩躁地擺擺手,“反正我回來…不希望再看到這晦氣的東西。”
說完,她轉身挽著沈硯的胳膊走出門外。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低頭輕輕摸了摸骨灰盒,“小晴,和媽媽說再見吧。”
一滴淚悄然砸在盒蓋上,隨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手機突然震動,是國外美術工作室的offer:
【陸先生,已為您訂好今晚23:15飛往巴黎的航班。您的畫作《晴空》已通過評審,巴美工作室全體期待您的到來。】
我深吸一口氣,在那張空白的離婚協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后上樓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五年的房子,我忽然想起搬進來的第一天,夏林晚興奮地在每個房間跑來跑去,說這里要擺我們的婚紗照,那里要留給我做畫室。
后來婚紗照換成了她和沈硯的合影,畫室變成了雜物間。
物是人非,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把小晴的電話手表留在了這里,那里頭有她想跟媽媽說的話。
關門聲在空蕩蕩的玄關顯得格外清晰。
走出這道門,我就和夏林晚再無關系。
出租車駛向機場的路上,我低頭看著懷里的骨灰盒。
“小晴,爸爸帶你去一個很美的地方。”我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