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川跪在地上,手中的笏板高高舉起。
他腰背挺著筆直,頭顱微微低垂著,一副恭敬沉浮的姿態。
有些大臣尚且在為他的膽大而感到震驚的時候,反應快的已經站了出來。
“陛下,雖說小南大人的有一顆為國為民,向陛下盡忠盡責的心,但到底過于年輕不曾接觸過戶部的事情。”
開口的那大臣也拿不定魏玄祁的主意,因此說話間也極其客氣。
但他說出來的話,無一不是在勸魏玄祁打消讓南嶼川上位的念頭。
他只是逮著南嶼川年輕氣盛,不曾有相關做事經驗來說是就是魏玄祁也不好反駁。
就連其他沒有心思的官員也是紛紛點頭。
光憑南嶼川,目前的能力的確是不足以服眾。
從前,他們也沒聽到南嶼川有作出來什么震驚朝堂的大事,更沒有什么功績。哪里配做上禮部尚書的位置呢?
再說回現在。
南父剛想站出來為自己的兒子辯解兩句,以期這官位能夠落在他們南家手里。
然而這一刻,南嶼川卻面向眾人,抬頭開口。
“諸位,吾乃南家長子南嶼川,是在天元五年中的狀元。那年,微臣年方十七。”
他一開口,眾人安靜了下來。
說到這里,他略微舉了舉手里的笏板。
“那時幸得陛下恩寵,微臣才得以留在京中謀得一官半職。此后,微臣先下江南,巡查江南府各官員,牽出一道販私鹽的線。次年,微臣遠去西疆,治理洪災……”
而隨著南嶼川對自己歷史能力的回顧,眾人也不由得正視起了他。
而上方的魏玄祁同樣神色復雜。
他并非是不知道南嶼川的能力
只是因為曾經和南玉書之間的事情,到底還是牽連了他。
而下方的官員看著南嶼川的眼神,同樣異彩連連。
從前,他們只當南嶼川是憑借著南玉書的關系。
才能夠一步步走上朝堂。
卻不想,他竟是實打實的考出來的狀元。
這一刻,眾人看著他的目光復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