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雨橫了他一眼,“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了?”
“好,我錯了?!笔Y成禮把他按在床上坐下,“你先休息休息,我跟大哥三弟去把車里的東西拿回來?!?/p>
嚴頌雨點了點頭,從窗戶里看著三兄弟的背影消失在門前,蔣大哥和蔣小弟似乎是在道歉,她隱約聽明白了幾個詞,好像是什么“錢”“泥瓦”“生病”之類的。
嚴頌雨回頭打量著他們的“新房”,看得出來墻上報紙是新貼的,家具也都是新的,薄被也很乾凈,還有一股暖和的陽光的味道,能看出他們家的態度。
咚咚——
嚴頌雨打開門就看見梳著兩個辮子的圓臉小姑娘端著一杯水,笑得有些靦腆,“二嬸,喝水?!?/p>
“好,謝謝你!”嚴頌雨趕緊接過來,摸了摸她小辮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珍珠,8歲了?!?/p>
小姑娘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嚴頌雨反應過來后,不由得笑了,她有這么可怕嗎?
不過——她忽然有點懷疑蔣成禮的話,如果他在家不受重視,那這一切準備難道都是為了討好她?可她覺得蔣家人看起來與他口中的“吸血鬼”都不太一樣。
夏天的夜晚悶熱不已,窗外蛙聲陣陣,還有趕不盡的蚊子騷擾,嚴頌雨翻來覆去睡不著,蔣成禮就跑進跑出給她打水擦身,然后拿著大蒲扇給她扇風趕蚊子,自己徹夜未眠。
彼時嚴頌雨雖然有情飲水飽,但還是不由得慶幸他們只用在那里待三天。
婚宴熱熱鬧鬧擺了二十桌,全村人都來給他們送祝福了,蔣家的親戚也都大老遠來喝他們的喜酒,嚴頌雨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全程靠蔣成禮翻譯。
嚴頌雨跟在蔣成禮身后一個個喊人,敬酒,半天下來臉都要笑僵了,但人她卻沒記住幾個。
婚宴第二天,他們吃完早餐就準備走了,蔣媽一大早起來給他們包了餃子。
村口的車子邊又圍滿了人,蔣成禮跟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坐上車后,才解釋道:“他們聽說咱們要走,來送咱們的?!?/p>
嚴頌雨笑著跟大家揮手再見,“這也太熱情了!”
“農村就是人情味濃了一點?!?/p>
……
回到海市不久,他們就迎來了小寶寶,意外之余,更多是驚喜,然后兩人開始磕磕絆絆地學習做父母,蔣成禮天天抱著書學習照顧孕婦和孩子,也讓嚴炳華漸漸認可了他。
真傻!
蠢透了!
沒眼看!
嚴頌雨拍了拍腦袋,她腦子壞了嗎?怎么就忽然想到之前的“案底”了呢?